“奇策!”赵全大喜道,“王之诰志大才疏,做宣大总督时就被我牵着鼻子走,全凭着与张居恰是亲家,又去做了三边总督,他那边最亏弱,当可冲破。”
“把都息怒,”张彦文道,“窃觉得,若欲有所冲破,当与袄儿都司部联手。毕竟,袄儿都司部酋长吉能台吉,是汗爷的亲侄子,两部东西照应,或者汗爷率部取道河套,攻陕西、宁夏,则事或有可为。”
“都散了吧!”俺答汗挥手道。待世人乱哄哄群情着走出大殿,俺答汗招招手,令赵全在他劈面坐下,道,“薛禅,快说吧!”
赵全受宠若惊,施完礼又点头哈腰了很久,才入了座。
“喔?那么薛禅,你有何画策?”俺答汗镇静地问。
赵全难堪一笑,说:“汗爷,俗话说人往高处走;又说良鸟择枝而栖。南朝君昏臣贪,江河日下;汗爷乃盖世英豪,雄才大略,足以威霸天下,是以小的才投奔汗爷数十年;既然投奔汗爷,该当忠心耿耿。南朝越是恨我,越申明我赵全对汗爷有赤子之忠、栋梁之用!”
“三娘子,你听听,薛禅赵委实有才!”俺答汗道,见也儿钟金笑而不语,摸了摸她的脸颊,“三娘子,本日为何不发一语?”
张彦文吸了口气,道:“高拱这老儿,主持朝政不过半年多,竟然一举窜改局面,此人不成小觑!传闻他日夜在思谋复兴,改革行动不竭推出,如许下去,板升的日子,更艰困了。”
“把都爷!”亲兵在外门禀报,“汗爷传见!”
恰台吉站起家,道:“奉汗爷之命,差使者到袄儿都司知会钟金哈屯事,吉能台吉勃然大怒,言必送去钟金哈屯方罢,不的,必发兵问罪,拼出你死我活!使者并禀报,吉能台吉已整备兵马,摆阵待发!”
“薛禅赵,听到了?”俺答汗欢畅地说,“三娘子是深明大义的女子嘞!好了,薛禅赵,本汗目下只体贴一件事,袄儿都司那边如何办?”
“汗爷,莫不如趁机把称帝的事昭告天下!”赵全欠身前倾,“汗爷一旦摇身一变成为天子,则封后纳妃,名正言顺,谁敢不从?”
俺答汗大手一挥,令五奴柱坐下,开口道:“吉能小儿傲慢,谁可率军经验之!”
“这个,今后再说。”俺答汗不悦道,“你只说如何对于吉能小儿!薛禅若无画策,走人吧!”
“祖……汗,本日事乃因钟金而起,钟金不便说话呢!”也儿钟金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