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大明首相 >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能为推卸责任者树立恶劣先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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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省吾道:“存翁在朝善为收揽民气之举,如何在故乡却…委实有些过了。”他一笑,“喔,在朝收揽民气,是慷国度之慨,呵呵!”

“我倒是想不生机,可有些事情,让你不能不生机!”说着,他拿起一叠文牍,说,“这是吏部的文牍:嘉靖六年,距今四十多年前的刑部主事唐枢,因为反对先帝议大礼而被撤职,现在七十六岁了,要升京卿;四十年前任吏科都给事中的王俊民,不知因何事被撤职,已归天多年,他的孙子说是因为建言开罪,要求昭雪,荫一子入国子监。如许的事,每天都有。自高某掌铨以来,凡遇此等事,也只能咬牙题准。可本日看了唐枢、王俊民之事,再也忍不住了!不是为这两小我的事,”他俄然提大调子,“高某独痛心于人臣为收揽民气,不吝归过先帝,凡是先帝时被遣之臣,不分青红皂白,皆予昭雪,莫非先帝所为皆错?莫非这些人里反倒没有错的?而乃勿论有罪无罪,贤与不肖,但系先朝贬斥之臣,悉褒显之,不次超擢,立至公卿,凡已死者,悉为增官荫子,大慷国度之慨,这是何事理?”

此话一出口,高拱的心机,就转到构思奏疏上了。贰内心清楚,这本奏疏,旨在定国事、裨新政,分量很重,务必几次考虑,字斟句酌。白日,阁务部事千头万绪,他又最容不得“拖”字,直到戌时过半,才忙完手头的事件,静坐吏部直房,展纸提笔,慎重写下《正纲常定国事以仰裨圣政疏》。

“叫甚么叫!”高拱呵叱道,“彻夜有要事,不回家了!”

吕光不解:“曾侍郎是说……”

“呵呵,高相可不能死!”曾省吾意味深长地一笑道。

高拱瞋目圆睁,厉声道:“舒化乃刑科给事中,负监察司法之责,一次朝审即审出冤狱一百三十九人,平时未见他纠弹过一起,不自省过,反来诘责,是何事理?此等言官,不称职!”

“传闻高胡子整日忙得四脚朝天,如何不累死他!”吕光谩骂说。

“老爷,老爷——”门别传来高福的声音。

看到邸报,吕光大惊失容,本想谒见张居正,又恐被拒,仓猝趁着夜色,登门拜见新任工部侍郎曾省吾。

“吕先生,别忘了,今上与高相息息相通,凡是他所主张的,今上无不附和。”曾省吾手一摊,“谁敢跟他较量儿?如何较量儿?”

李春芳仿佛明白了高拱愤怒的启事,惊问:“新郑意义是,《嘉靖遗诏》有误?”

张居正晓得高拱的秘闻,他本想持续嘉靖初年的改革线路,当时却被架空在草拟遗诏以外,未能如愿,故而耿耿于怀,现在见舒化拿遗诏来反对他的改革主张,终究忍耐不住,把积存已久的愤激,一股脑宣泄了出来。同时,无疑也有将徐阶依托遗诏换得的本钱一举予以剥夺的企图。遗诏是徐阶召他在密室草拟的,固然他也晓得徐阶架空高拱参与草拟遗诏本身就是一计阴招、圈套,但眼看着高拱痛诋遗诏存有大谬,他却不敢发一语,内心还是有些不是滋味。

“遗诏对先帝一概否定,何益之有?”高拱瞪着眼,以激辩的腔调道,“嘉靖初年,君臣励精图治、克意改革,有‘复兴’之誉,因何忽视不计?必定嘉靖前期的汗青,指出前期的弊政,正可提示先人汲取经验,方可明白持续改革的首要性!”他呷了口茶,清了清嗓子,持续道,“尽翻议大礼之案,意义安在?”又自答道,“据议大礼而定皇统世系的《明伦大典》颁示天下已久,现在凡是当时持反对峙场的都予昭雪,是不是说这个世系定错了,当改正?轻者说是无事生非,重者说是用心摇乱国事!如此,置皇上于何地?再引申开来,因议大礼而受重用的张孚敬之辈,是不是都要否定?我看,否定议大礼只是大要的,本色是否定嘉靖初年君臣励精图治、克意改革的汗青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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