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类场面让盐商们都惊骇了,私盐一旦多量量投放在某一处,就没有官盐甚么事了。
几个盐课司大使撂下狠话后扬长而去,留下符有地仰天长叹:“我招谁惹谁了,为甚么要让我受这个夹板气?”
海沧场盐课司大使简达礼也说:“恰是,银子事小,节操事大,我们不能被一个军户牵着鼻子走。”
“对,”曹金说,“你不消怕,尽管带兵勇们去打,需求添置甚么兵刃兵器固然说,县衙不拨银子,我们给你银子。别的,定下丰富的赏格,一个盐枭的人头五两银子,只要你能打赢盐枭,这些赏格全数由我们承担。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我就不信了,巡检司会真的打不过这些盐枭。”
作为出货方的官营盐场和盐课司,一贯是旱涝保收,实际上盐商的发卖并不会涉及他们。但是质变堆集到必然程度,就会变成质变:官盐卖不出去,盐商手中堆集了大量存货,天然也有力从盐场进货,发卖渠道的疲软终究还是影响到了出产环节――盐场晒出的海盐堆积如山,无人问津,昔日盐商络绎不断的买卖消逝不见,各个盐场门前萧瑟。
符有地谨慎翼翼地说:“下官能了解各位大使的表情。不过陈百户已经说得很明白了,如果不承诺他的要求,就撂挑子不干了……”
“放屁!”黄章情急之下爆了粗口,“本官看你清楚就是迟延时候。等你做好所谓的万全筹办,盐场都要垮了。明天本官把话撂这了,三天以内,如果没有听到你反对盐枭的动静,官盐的售卖没有转机,你就等着滚出巡检司衙署吧!”
符有地一肚子闷气无处宣泄,闻声这话一脚踹畴昔,踹得他打了个滚。
符有地愁眉苦脸,还想婉拒,但是黄章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。
符有地本意只是迟延张望一段时候,也没想过事情会俄然废弛到这类境地,他哭丧着脸说:“各位大人,盐枭势大难制,巡检司的人手又不敷,比来下官正在想体例点检弥补弓手,做好万全的筹办,并非推委怯战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