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哈哈笑道:“这还不算好笑之处,罗公子赤条条的出来后,劈面撞倒个一样光溜溜的瘦子,那瘦子破口痛骂,你道是谁?就是罗批示使!罗公子吓得跑也不是,扶也不是,一双手都不晓得该捂哪儿好了!”
“另有这等事?”
第二天恰逢正月十五上元节,方义文带着长随方贵一早出了门,往半山桥而去。他本来叫方升同来,方升却死活不肯,只说身子还未大好,见不得风寒,方义文无法,只得随他去了。
郭至理青皮脸庞上,暴露几分笑来:“如果小弟没记错的话,善学兄的目标,但是为了那家火锅店吧?”
不就是银子吗?我方义文有的是!
无法之下,方义文只得站着等了半晌,这才和别人拼了个桌子,算是有了坐的地儿。
反倒是那几房妾吵着要来,吵得他头晕目炫,胡乱承诺买这个买阿谁,这才勉强脱身。
“善学兄公然是聪明人!不然我这一片苦心,都照到水沟去了!”郭至理道:“张远那小子就算再有钱,也不能驯良学兄比啊!你想想,你这边用我们砸他几次店,他再雇我们砸返来,不消几次,他只怕连买菜的银子都没有了!还如何开得下去火锅店?”
郭至理这么做图的是甚么?在方义文想来,不过是两边的银子都舍不得丢,以是才会如此。
郭至理半眯着的双眼,几近都快闭上了,浅笑道:“那我们明日就去,如何?”
他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,倒和方义文在倡寮时所想不谋而合,以是方义文虽心疼行院里被砸得稀巴烂,但还是感觉,如此一来张记火锅会开张的更快。
与他同坐的那两人,听起来也是从县城来的,一边喝茶吃着点心,一边议论昨日县城里的消息。
路上行人来往不断,也有往城里去舞龙舞狮的,也有踩高跷耍百戏的,热烈纷呈。
方义文内心,更加果断了要把火锅店搞到手的设法,只要有了秘制配方,再将火锅店开到县城里,乃至姑苏城……
方宅内院书房,方义文余怒未消隧道:“你另有何脸孔来此!还是说本日之事,是个曲解?”
见他大言不惭的承认,方义文本想站起家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一顿,可转念一想,便收了怒容,正色问道:“此中有甚么原因,还请老弟多多指教。”
方义文听了暗自皱眉,如何这事儿都传出来了?
之以是反面郭至理等人一起走,只是因为方义文感觉那些人粗鄙,与之同业很有失身份。
“当然不是!老弟如何会如此想?”方义文叹口气道:“都说张记火锅买卖好,我倒是想见地见地,是如何个好法。”
“以是才雇我们崇义班,砸店不打人,对不对?”郭至理没等方义文回应又道:“只要吓得没人敢去,这事儿就成了一半,我说的对不对?”
“哈哈!这也算得上是子承父业,有其父必有其子了吧?”
只见郭至理稳稳铛铛的坐着,斯斯文文的喝了口茶,这才转头对方义文微微一笑。
见他问起这个,郭至理皱眉道:“仿佛前次砸店,对其影响不大,买卖还是非常红火。”
不说别的,光街道两边那些正在修建的屋子,就看得出来,人丁比畴前要多出很多。
火锅店的买卖好到甚么程度,看看这茶馆就晓得了。
方义文闭眼想了想,对他说道:“是以你才接了他这桩买卖,好来个釜底抽薪?”
镇子也因过节的原因热烈非常,方义文虽有些日子没来,但还是感觉窜改很大。
“昨天下午罗公子去了翠柳院――翠柳院你总该记得,就是上个月去过的那家――正得趣时,却被人踹开房门,冲出来好一顿打砸!”那人笑得非常幸灾乐祸:“罗公子唬得衣裳都没穿,就跑到了门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