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子一递上,想当然的换来龙颜大怒,马上下命内阁四人无诏不得离宫,等待圣命。
“朕御极十六年,这些大臣们从万历十年起就逼着朕立储,之前朕觉得申时行和张居恰是分歧的,有他在,朕也能舒舒心少些承担,就算天下人都反对朕,内阁也是站在这一边,现在看来,竟是朕想错了!”越说声音渐厉,胸口不住起伏,神采潮红,说不出是亢奋还是愤怒。
望着万历远去的背影,申时行无法的叹了口气,万历帝对皇三子朱常洵宠嬖有加,这爱子之心公然能够让人盲了眼睛,蒙了心智,幸亏此次皇高低手还算有分寸,于慎行只得了个罚俸三月,这已经是个非常好的成果了。
万历黑着的脸能拧出水来,侍你妈个头!
当天在储秀宫午膳时,嫌汤太热,勃然大怒,连郑贵妃都下跪请罪。
万历刹时黑了脸,叫你来是拿主张的不是唱赞歌的,“皇宗子年纪还小,睿智一辞却有过分,依朕看众卿还是放心政事,多为朕为国分忧就好。至于于慎行,妄言指责圣躬,杵上不敬,罚俸三月,小罚大诫吧。”
“申徒弟,你身为内阁首辅,就是如许替朕办理朝政?带领群臣的?”一声挖苦前面是怒不成遏,一本奏折就丢到了申时行的脚下。
没等申时行再说甚么,跟着一声冷哼,万历已经扬长而去。
黄锦几步上前,连连抚背,又进上参汤,小声安慰,“陛下息怒,龙体要紧。依主子看,申阁老一贯为人谨慎,对陛下忠心,明天这个事不象他的理事套路,或许此中另有隐情也未可知。”
但是让万历和黄锦想不到的是,天还没黑透,一溜四份折子就已经摆在了万历的面前,万历猜疑的看了一眼黄锦,黄锦耸了耸肩,此次他真的不晓得环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