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彪一咬牙,命令兵士开枪,即便只是一群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,但若被他们冲近,把战阵冲乱,最后死的只能是自已,还扳连营里的千来号兵士,另有死守县城的一营和城里的百姓,张家军屠城的劣迹早已传遍大明全境,残暴得跟关外的金军一个样,如许的人留着就是一大祸害。
站在阵中弹药箱上的谭彪举着单筒望远察看劈面的动静,看到民军的火枪兵也排挤三段射的战阵,忍不住怪叫起来,列队枪毙这个古怪的词儿也是天子发明的,想想还真有点贴切,
这些民军当中,大半是被挟裹来的百姓,也有少部分是怀着升官发财的目标主动参军的痞子小地痞,他们现在悔怨得要命,早晓得这财要靠来赚,打死他们也不肯参军参军,但现在悔怨已迟,官兵的枪弹不长眼睛,督战队的刽刀锋利,只能听天由命了。
谭彪一样谨慎翼翼的批示步队缓缓推动,已经进入火炮的射程范围内,但见劈面没有炮响,不由松了一大口气,看来这个软柿子是挑对了。
战阵第一排的兵士在军官的批示下扑灭引信放枪,麋集的弹雨吼怒飞出,劈面冲来的民军身材飙出一朵朵血花,刹时倒下一排人。
凝神备战的二营将士见这些民军又调头回冲,阵前批示的军官没有半点踌躇,喝令兵士开枪,只要上了疆场,站在劈面就是仇敌,没有无辜之说,何况已经开了第一枪,另有啥踌躇的?
野战普通多是通例的老式阵地战,两边布阵,步军分前中后全军,马队保护在两翼,也进犯敌军的两翼或集合力量进犯一侧,寻求冲破,正面的方阵对决普通是堕入胶持状况,两翼的进犯才是杀手锏,不过两军都没有马队,清一色的步兵方阵,盾牌兵在前,弓箭手押阵。
乒乒乓乓的枪声连缀不断,十来轮下来,冲来的千多张家军兵士仅剩三百多人狼狈逃脱,这一次是真正的崩溃,胆气降至冰点,艾能奇也没有命令督战队砍人,而是让这些吓破胆的兵士撤至后军歇息,紧接着派出第二批炮灰打击,较着是要耗损明军的弹药。
督战队在阵前督战,见兵士败退,立时挥刀禁止,砍杀胆敢逃返来的人,砍了二十几颗脑袋后,崩溃返来的民军不得不重新回身,硬着头皮向前冲。
“不准后退,违令者斩!”
第二排的兵士踏前二步,紧接着扑灭引信放枪,震耳欲聋的枪声中,又一排民军惨呼倒下,品级三排的兵士放完枪,又倒下一排人以后,冲来的民军终究崩溃,不顾地上挣扎呼号的火伴,全都调头往回跑。
艾能奇连着派出三批炮灰冲锋,耗损了明军大量的弹药,空中上躺满了近三千尸身和挣扎呼救的伤兵,另有抛弃了一地的菜刀锄头扁担等兵器。
谭彪的二营既要保持战阵的完整,又要扛着大量沉理的弹药箱等东东,推动速率很慢,慢到充足艾能奇安闲布好步地。
“都稳住,听我号令。”阵前批示的军官大声呼吼,他们也看得出来,这一波打击的敌军是精锐,兵器设备精美,跟前面的三波炮灰完整不在一个层次,并且另有火枪兵和弓箭手押阵。
说诚恳话,在与曹文诏、卢象升、孙传庭、秦良玉的军队比武时,四人批示的军队也是摆出如许的战阵,用三段射来保持连缀不竭的射速,确切给民军形成了极大的伤亡和庞大的心机压力,他也把部下统统的火枪兵都集合起来,按着这个战阵演练,等先耗损明军的弹药再派上阵,大师一起玩个列队枪毙,看谁先撑住,可惜的是他部下的火枪兵太少了,连土枪抬枪甚么乱七八糟的枪凑一块也仅三百来杆枪,并且质量渣渣,老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