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彪冒死挠头,这下费事了。
站在阵中弹药箱上的谭彪举着单筒望远察看劈面的动静,看到民军的火枪兵也排挤三段射的战阵,忍不住怪叫起来,列队枪毙这个古怪的词儿也是天子发明的,想想还真有点贴切,
第二排的兵士踏前二步,紧接着扑灭引信放枪,震耳欲聋的枪声中,又一排民军惨呼倒下,品级三排的兵士放完枪,又倒下一排人以后,冲来的民军终究崩溃,不顾地上挣扎呼号的火伴,全都调头往回跑。
督战队在阵前督战,见兵士败退,立时挥刀禁止,砍杀胆敢逃返来的人,砍了二十几颗脑袋后,崩溃返来的民军不得不重新回身,硬着头皮向前冲。
这些民军当中,大半是被挟裹来的百姓,也有少部分是怀着升官发财的目标主动参军的痞子小地痞,他们现在悔怨得要命,早晓得这财要靠来赚,打死他们也不肯参军参军,但现在悔怨已迟,官兵的枪弹不长眼睛,督战队的刽刀锋利,只能听天由命了。
劈面的学得挺快的嘛,不过,这列队枪毙战术可不是光盗窟就能OK滴,待会就让劈面的看看甚么叫真正的列队枪毙。
谭彪看到冲来的是一群衣衬褴褛,面黄肌瘦,手中挥动的家伙尽是锄头、菜刀、扁担之类的,有的髯毛发白,有的拄着拐杖,一下傻眼了,这哪是军队,的确就是灾黎。
三轮射过后,冲在最前面的盾牌兵所剩无几,透暴露了后边的火枪兵和弓箭手。
砰砰砰……
难怪听闻张献忠有二十万雄师时,统帅高杰一脸的不屑,他现在明白了,张家军或许真有二十万人,但真正的战兵并未几,满打满算也就三万顶天,其他的满是被挟裹的穷户百姓,公然是乌合之众。不过,即便是乌合之众,但人多啊,如果没有充足的弹药还真有点要命,并且还是无辜的穷户百姓,谭彪还真有点头大了。
艾能奇独掌一军,部下原有近五万人马,扣掉这几日攻的战损,营里还留一万人马扼守,自已率领近二万步军,对上谭彪的一千明军,他真找不出甚么来由不打这一仗。
当了一天的水泥工,累惨了,差点赶不上。
谭彪的二营既要保持战阵的完整,又要扛着大量沉理的弹药箱等东东,推动速率很慢,慢到充足艾能奇安闲布好步地。
凝神备战的二营将士见这些民军又调头回冲,阵前批示的军官没有半点踌躇,喝令兵士开枪,只要上了疆场,站在劈面就是仇敌,没有无辜之说,何况已经开了第一枪,另有啥踌躇的?
“都稳住,听我号令。”阵前批示的军官大声呼吼,他们也看得出来,这一波打击的敌军是精锐,兵器设备精美,跟前面的三波炮灰完整不在一个层次,并且另有火枪兵和弓箭手押阵。
“啊哈,劈面跟咱玩列队枪毙。”
当然了,鉴于王定国五千精锐马队的惨败,他不敢有半点粗心,谨慎翼翼的布好阵,再谨慎翼翼的推动,不敢离大营太远,万一出甚么不测也能够退回大营恪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