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军功便能随便杀人?”朱琳渼逼前一步,瞪着张安眼睛道,“我平复江西六州,毙敌数万,依军功是不是杀了你也能够?”
他又瞥向身侧,“石霖,还愣着干甚么?”
一众官员都愣在原地,没想到陈州王竟说斩就斩,连菜市口都省去,就在张安面前将他部下军官杀了。
“是!”石霖还礼,回身点了几个亲兵就要去绑人。
“是!”
“殿下,不成啊!”
张安的几名侍卫见状立即冲了上来,欲把童式抢归去。但他们刚上前几步,就见朱琳渼亲兵数十支火铳指着他们的脑袋,顿时便不敢再乱动了。
“哈哈,”朱琳渼怒极而笑,“你怕寒了你部下兵匪的心?我更怕寒了天下百姓的心!你的兵已自取了功赏,那我便为被你部下劫夺的百姓讨个说法。”
张安本来是赣南地区的一名流寇,后为杨廷麟所招安,是以他对杀几个浅显百姓毫不在乎。且他的部下比明军官兵战役力强很多,仗着本身是杨部堂麾下最有战役力的军队,更是一贯没法无天。
他寂然望向身边官员们,大声道:“望诸位与本王共勉!”
他忙向杨廷麟投去乞助的眼神,另一边又抵赖道:“我的确不晓得部下劫夺之事。但我部在赣南与贼兵苦战十余次,立下军功无数,直到现在朝廷的赏银也没发下一两来。莫说饷银,便是近两月的军饷都未见分毫,将士们也是被朝廷寒了心,这才去自取功赏罢了。”
三个排的人敏捷上前,列队将一众官员挡在身后。两个排则铳口直指张安等人的侍从,大声喝令其不得擅动。另有一个排将燧发铳朝天举起,一齐击发,庞大的铳响惊得世人皆是一愣。
万元吉、赵印选等人从速上来劝止,那张安更是回身欲逃。但这些人那里比得上龙卫军亲兵连行动利索?
“本来那些盼着明军驱流寇灭虏贼的百姓,就是在被本该庇护他们的官军一次次劫夺以后,对朝廷完整绝望的!乃至不管是流寇还是建虏,只要谁能给他们活着的机遇,他们便会毫不踌躇地拥戴他的统治。”
“石霖!”
“你!”张安双眼圆瞪,高喊道,“陈州王,你怎能如此?!”
张安如停顿的鱼普通来回扭解缆体,嘴里不住痛骂:“朱琳渼!你仗势欺人!你***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