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。”洪旭干咳一声站了出来。
黄道周始终没有出声，从他听到圣旨要陈王世子练兵开端，便已微微皱眉，如有所思。
“不可。”郑芝龙点头道，“现在各处都拥兵自重，我们今后的仇敌不知多少，对于隆武只会减弱我们的气力。”他叹了口气，“当初我就说不该迎立朱聿键，若非二弟执意如此，又怎会有这些费事。”
等来到午门外，让朱琳渼惊奇的是，竟有很多官员已经在这了，正露天站着。八月的拂晓还算风凉，这班大臣三两一堆地聊着天。
“王府？这……部属马上去查。”
“哦，臣对此并无贰言。”洪旭不紧不慢道，“臣，是要弹劾陈王世子。”
“记着，务必将其留在福建！”
交代结束，洪旭立即赶往王忠孝等人处，这是郑芝龙在文官中的人。他动何为为利索，未几时又转去了福京总兵府……
又有一名武将出列，道：“陛下，臣觉得，若为助守赣州虑，不宜在福京整备练习。”
“臣觉得，若要声援江西，不如将此营拉至赣南整备，就近练习备战。”
寺人立即捧了早已备好的圣旨大声宣读：“奉天承运天子，诏曰——着南京、徽州等处残部，暂编老弱兵士一营，舍生御虏，朕本欲使其归乡涵养，然社稷多难，转令陈王世子统军于天兴府近郊整备，不日往赣南杨廷麟部协防。着工、户部即供一应军火赋税。钦此。”
朱琳渼抬眼望去，火线楼阁上一块金匾，上书三个大字“奉天门”。不过不管是午门还是奉天门，都比故宫的要小了数倍。
第二天。
郑渡不明以是，只能肃立聆听。
待到鼓响，世人入午门。
又是一阵附议之声。
婵依却急得满头大汗，硬拖着朱琳渼换好行头，简朴吃了几口东西，便催他从速前去皇宫，此时天气还是未亮。
洪旭将郑芝龙密信看了数遍，心中已有了筹算。他本是郑芝龙部下一名海盗头子，郑芝龙拥立朱聿键即位后权倾一时，他便也鸡犬升天，封了忠振伯，天然对郑氏忠心耿耿。
“……”
朱琳渼还在睡梦中便被婵依唤醒，他看了眼窗外，还是乌黑一片。
朱聿键在圣旨中提到老弱之兵不过是不想引发郑芝龙重视，却不想被抓住话柄，只得含混道：“江西吃紧，这些兵有临敌经历，整备一番守城应合用。”
朱聿键神采越来越差，少时，他终究忍不住一把拍在龙椅扶手上，怒道：“朕要北伐你们一个个都不出声，现下练一营兵罢了，却都出来聒噪。朕意已决！就由陈王世子在天兴府练兵！”
顿时又有人道：“陈王世子久居天兴府已经违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