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程大人!来,末将敬您一杯。”
李典史李建安见状忙上前谏道:“将军,此地形状局促,恐有诈!”
程益顿时呆若木鸡,一屁股跌在了椅子里,心中悲鸣,这施琅怎能比那李建安败得还快?!本来竟是个徒有浮名的草包罢了!
大队走出近二十里,至一处山坳以外,忽闻有人于山中鸣铳。施琅听得持续三声铳响,心中微微一笑,立即毫不踌躇地挥军杀入两山之间的凹地。
“是!”
建安府衙当中,程益正乐滋滋地等候施琅班师的好动静,俄然有人镇静来报,说施将甲士马于山中遇伏,仅剩一百残兵生还。施将军也身负重伤,李典史更是为贼所戮。
施琅大大咧咧地带了七百建安绿营兵离城,自有其亲信先行骑快马将动静送了出去。城外所谓的“乱军”恰是他从施福营中带出的那四百余人。
“李典史?”程益看向前来禀事之人。
他拿起酒壶给施琅满上,笑道:“将军且在我城中稍住,过几日施总兵也就消气了,将军再回营不迟。”
“你懂个屁!”施琅不屑地白了他一眼,“虚则实之,实则虚之。你如此怯懦怯战,难怪会刚出城便被人抄袭。”
但他号令还未传出,便先有将令送到,命全军撤退。
李建安憋得神采涨红,也不敢再多言,挥鞭冲在了最前面。
施福奉郑芝龙之命撤走仙霞关守军后,数万建虏雄师涌入福建,首当其冲的便是福建最北侧的建宁府。
他怒从心头起,上前大声诘责为何要弃队先逃,随即便听到耳侧一阵弓弦嗡鸣,下一刻,他和身边的亲信俱身被数箭倒伏于地。
程益苦着脸伏在施琅身侧,点头叹道:“将军,怎至如此?”
“程大人,这两天幸得托庇于您,不然末将怕真是无处居住了。”施琅灌了口酒,又咧着嘴道,“只是末将与叔父有些曲解,若被他迁怒于您,那我这罪恶可大了。”
“好!”程益立即对李典史挥手道:“速去点齐七百兵将,交由施将军剿乱!”
……
程益略一踌躇,拱手道:“刚才得报,有探哨在城外二三十里处发明一队乱军。”
“上月便有乱军林耀天部,半夜袭了运量车队,烧毁大车二十余辆,粮草辎重丧失无算。
又有施琅的亲兵自摆布而出,在每人身上补了几刀,这才随施琅纵马拜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