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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半晌,刘光弼大营中也看到了火光,有军官带了大队人马赶来救火。
杨廷麟无法叹了口气,只得先随赵印选撤退,心中悄悄发誓,便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将刘光弼挡在新城城下,必不能负了陈王所托。
戴修远持刀上前,率士卒将留守的百余名清兵砍翻,又令士卒们将背来的干柴置于一堆堆火药之间的空地处,再在四周遍浇火油。
次日,戴修远率部下一千余名新兵持续朝北行去,一则为了避开建虏追兵,二则能够威胁刘光弼自徽州而来的运粮步队。
有两成火箭直接落在了粉饰火药的油布上,仅几个呼吸的工夫,油布上燃烧产生的炙热便透过麻袋将装在此中的火药引燃。顿时便有刺眼的火光冲天而起,随后,压在底层的火药产生爆燃,激起轰然巨响。
有运气差些的虏兵恰好从火药堆旁颠末的,立时被烧成黑炭,间隔远些的也都惊骇地捂耳呆望那数万斤火药不竭燃烧、爆炸。
火苗不时引燃四周的火药,爆炸声此起彼伏,红白相间的灿艳强光伴随滚滚浓烟将清军大营前面映得如同白天,于营中了望,却似正在放一场庞大的烟花。
杨廷麟立在原地张了张嘴,耳边已能听到乱糟糟的喊杀声。他如何也没推测,建虏集合二十多门大炮猛轰两天三夜,刚在他亲身督建的防地上翻开一点缺口,便不要命似的簇拥而至,硬生生地冲开了明军防地。
实在此时不消别人说,杨廷麟已能远远看到敌营方向火光冲天。
“废料!连些许火药都看不住!”刘光弼狠狠踹在李全的肩上,后者不顾疼痛,忙又爬起来跪好。
而当时敌营中独一千余人巡查,并未发明空军帐起火,待火势变大,已救之不及,终究超越六成的军帐被大火烧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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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修远瞥见颇多清兵朝本身这边而来,正逢张鹏跑来禀报,说引火物已筹办得差未几了。
他此时心乱如麻,最坚毅的白塔河防地都只对峙了不到三日,沙洲那边的工事还未全数完工,就算退至沙洲持续恪守,却不知能对峙多久。
他不敢怠慢,急令人叮咛陈升务必庇护好粮道,转而仍觉不稳,又让一名部将点了四千人马声援陈升,沿途护送粮草。
而更多的火箭则射中戴修远堆在火药之间的柴草。北风拂过,油助火燃,斯须间大火便已成熊熊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