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懿还欲再骂,忽见十多骑远远而来,为首的军官在辅政王近前勒住战马,还礼道:“大人,已擒得那业。”
朱琳渼想了想,回身上马,挥手道:“走,去看看。”
朱琳渼持续道:“至于那天福及其下人等,暂圈禁黔国公府,待查明是否牵涉那杰、那业逆举,再由刑部依律措置。”
因而他寂然道:“朝廷刚严令土官之间制止私斗,那天福便纵子袭略丽江,导致大量百姓流浪失所,处所腐败,那家此罪断不容恕。
木懿也随即跪倒叩拜,悲怒道:“求殿下匡乱扶正,惩办那氏暴徒。”
“木家乃是大明忠良,此番沙定洲祸乱,木家着力极多。那杰之流却趁机为害丽江,朝廷怎能坐视鼠辈妄为,令忠臣寒心。”
一旁石霖斜睨他道:“他乃是那杰后军。”
他从石霖手中接过望远镜观瞧,就见一里外有两队人马正在苦战。此中一方独一三四十人,却个个皆是冒死架式,将另一方的百余人杀得不住后退。
木懿与身后的木家世人闻言,无不冲动再三叩拜称谢——那家运营沅江数百年的基业,便在这只言片语间灰飞烟灭,那氏土司从雄踞云南一方的豪强刹时变成阶下囚,便是他们有再大的仇怨,如此也都得以偿报。
那业恰在此时悠悠转醒,听闻石霖所言,仓猝挣扎道:“将军谬矣!先前下官得闻那杰兵犯丽江,便急率部赶来禁止,心中只念着便是将他斩杀当场也毫不成令丽江蒙受……”
朱琳渼快步上前将他扶起,“木大人莫急,我此来正为那杰逆举。”又问道,“何人追杀于你?”
“为严典明律,本王将禀奏朝廷,裁撤沅江军民府辖制,改成沅江府。免除那天福沅江知府职,另由吏部委派适合官员。”
“下官沅江知府那天福,拜见辅政……”
“大人,这便是那杰尸首,”赵士超指向放在身后的肥胖躯体,“请大人过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