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金为篡夺粮食、仆从,也为能在侵明时火线安稳,曾在天启七年和崇祯九年两次大范围入侵朝鲜,史称丁卯胡乱和丙子胡乱。
李兴立语重心长道:“金大人,我是来救你的!”
“金大人,天兵何时到达?”
因为眼下朝鲜名义上已是满清的藩国,若被其海军碰到却也非常费事,故而大明海军只得设法避开。
“我出一千五百贯!”
金尚宪长叹一声道:“丁卯年,胡虏以我暗助皮岛毛将军为由,举兵两万而侵,入定州、安州、平壤、昌城,大屠四城,又迫我与贼称兄弟而绝天朝之来往!
他却未重视到,一名神采黑黄的小老头始终缩在角落里,冷眼看着这边一言不发。
厅中的十多人好久才盼到正主露面,纷繁上前揖礼道贺,也有与其熟谙之人笑道:“金大人,我们已来了好久,怎不见寿宴摆上来?”
“金大人您本身举义次数最多,当是最清楚虏军难敌……”
金尚宪表示大师温馨,朗声道:“天朝此次乃是以战船载兵北上,然,自江南而来路途甚远,需求在仁川一带弥补粮食淡水。”
因为两边兵力差异太大,虏军两次皆是没费甚么工夫便囊括朝鲜,所到之处血流成河,多地都被屠为空城,而掳掠粮食、财物、人丁等更是没法计算。
……
“天朝数日前遣人与我联络,言将有雄师北上,直袭胡虏要地!”
幸亏金尚宪的谍报还算精确,海军一行战船风平浪静地到达了预定补给地点——仁川西面比来的岛屿,朝任岛。
一旁前领议政金瑬之子金庆征也是重重叹了一声,“唉,金大人,您又何必再提这些事呢?”他指向厅中世人,“这里的每小我都与胡虏刀枪相见过,更有组义兵与贼周旋数年之久的,但我们毕竟国小兵弱,纵死了数万将士,却未能撼动胡虏半分啊……”
而这日在城南郊一处不起眼的宅子里,却堆积了很多朝鲜国的达官权贵,皆是为道贺原大司谏金尚宪寿辰而来。
只是以朝鲜的环境,又哪有甚么力量能持续战下去。
金尚宪站在矮山脚下,严峻地朝远处海湾张望,那边是一处因战乱而荒废的良港,住民早已走得一个不剩,倒是与天军讨论的最好地点。
实在要提及来,朝鲜蒙受建虏兵灾比大明还严峻很多。
朝鲜扬州郡,距汉城东北方向仅不敷百里,却非常萧瑟。尤在丙子年以后,便是最繁华的街道上也见不到几小我了。
在他身后的小树林里候着二十多车粮食和淡水,四周则有一百三四十名侍卫持刀枪护持。
虽金尚宪早已将朝鲜海军巡查的时候和线路详细奉告了信使,但此行关乎江浙战局,郑胜利还是极其谨慎。
“不知能来多少人?”
金尚宪扫视一圈,见所邀之人都已到齐,却喝令屋外的家仆,“老郑,关门,落锁。任何人不得入内!”
金尚宪冲动地亲持纸笔一一记下,又道:“距天军到达另有六七日,望诸位尽快将赋税兑现。”
这金尚宪现在虽罢了官,但他曾是朝鲜政坛两大家数之一的清西派魁首,又在丙子胡乱时死力斥和、手撕和书,至今还是朝鲜主战派的精力意味。
“没题目!”立即有人应道,“我捐一千贯!”
“复丙子年,虏贼又蔑我未进贡,未向贼酋寿辰道贺,以十万人马来犯,直毁我汉城,辱我王上屈身拜贼,强夺我两位世子,残杀吴达济、尹集、洪翼汉三忠,又迫我国拜虏为父国……”
“本日请诸位前来,便是想让大师凑些钱,以饷天军。”
“金大人,这是京畿左道兵马节制使崔南正崔大人的兵马。”说话的恰是那日金府密会时一向不出声的小老头,“听我一言,您还是带人回扬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