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飞白道:“大千天下真的无奇不有,没想到来泉州的买卖竟是在地下做的?”
他给秦猛使了个眼色,让秦猛先下去,站到下边那人中间,筹办随时节制住下边那人。
郑二光实在没想到,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青瓜蛋子,他还道是城里的哪个大户人家的子孙,不知从那里晓得有这么个处所能做买卖,就跑来瞧瞧热烈,花个三五百两银子已经顶天了!没想到,李飞白还是个大主顾呢!
田大光站到楼梯前,拉了拉中间的一道绳索,上边俄然有了响动。有小我抬起盖板,透过洞口,能够看到上边还是一间屋子。
这些货色,有吃的有喝的,有穿的有效的,既有茶叶瓷器,亦有金银珠宝。此中外型古怪的,域外番邦的东西很多,更多的则是来高傲明的东西。
李飞白道:“没有!”
下边的人问道:“哪家的兄弟?”
上边的大汉回道:“王六先容来的,应当是浅显的贩子!”
田大光回身在前带路,道:“都是一群见不得光的人!官府虽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能低调一点尽量低调一点,何况本日四大掌柜齐聚,坊间又风传朝廷派下人来,要拿我家掌柜,更得低调一点!”
李飞白道:“也买东西也卖东西!”
一小我正站在楼梯下边,昂首往上问道:“又有客人来了?”
当有人看中某件货色后,就走到与某堆东西对应的,廊下四张也写有某大掌柜的案子前,筹议妥代价和数量,当场结算银子,再留下姓名地点,他日自会有人送货上门。
下边的人就不说话了,上边的大汉再次咧嘴一笑,道:“我就送两位到此,你们跟着他去就是!”
郑二光道:“李公子前来,是买东西呢还是卖东西?”
走到楼梯的半中间,头顶传来“啪”的一声响,上边阿谁大汉抬起的盖板重重扣下,接着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估计是在铺毯子放跪垫。
他道:“谨慎防备些就是!”
上边的大汉回道:“又来了两个?”
李飞白“哦”了一声,等着下文。
穿过前厅的后门,来到一个小四合院子,阿谁大汉把二人请到正中的一间屋子里。
田大光拱了拱手,道:“我只能送到这里,二位请上。”
李飞白悄悄点了点头。
他的态度较着献媚起来,道:“李公子这边请!”
统统东西,都颠末度门别类,比如吃的放一起,喝的放一起。
秦猛也看到了那间堆满箱子的屋子,悄声道:“兄弟,有些不对啊!”
李飞白由田大光到郑二光,心下已经了然,这些海上讨糊口的逃亡之徒们,看来是不筹算以真姓名示人了。
本来如此!
不说秦猛有万夫不挡之勇,就是他腰间掖的手枪,取十条八条性命亦是小菜一碟,如果然是家黑店,想对他们两个脱手,那真是瞎了狗眼,自寻死路!
李飞白走下楼梯,冲下边那人拱了拱手,道:“鄙人李飞白,不知这位哥哥如何称呼?”
一个大汉抱着木头箱子往一间屋子去。
屋子不大,墙上挂着一幅关羽的画像,案上摆着香炉。三根小指粗的香似才扑灭不久,在灯火下冒着青烟,袅袅往房顶飘去。
他这边实话实说,倒把那边的郑二光给惊住。
李飞白算是开了眼了,没想到做买卖另有在地下室坐的。可也不能包管,这下边就有买卖可做,万一对方玩的是请君入瓮的把戏,那可就栽了。
题目是,不管如何看,顺风堂都不算是个能接待这么多客人的大堆栈!若强行塞这么多人出去,早就吵吵嚷嚷乱成一团,不成能如此静悄悄的,哪像有人入住的模样。
扫眼畴昔,每堆东西旁竖的牌子不过乎这四大掌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