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行了里许路,已到通道绝顶,又是一道楼梯直通上边。
走到楼梯的半中间,头顶传来“啪”的一声响,上边阿谁大汉抬起的盖板重重扣下,接着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估计是在铺毯子放跪垫。
李飞白道:“大千天下真的无奇不有,没想到来泉州的买卖竟是在地下做的?”
他给秦猛使了个眼色,让秦猛先下去,站到下边那人中间,筹办随时节制住下边那人。
这句话有两层意义,可以是指来往各番邦的贩子,也可以是指海盗。
李飞白想起俄然驾临泉州的何天冲,正要张嘴问问,他家掌杨是不是宋素卿,只听田大光又道:
屋里空中上铺着一张很大的,用兽皮做成的毯子,毯子上摆着三个跪垫。
但吃的喝的又被分红诸多堆,每堆前边都竖着一块牌子,上边写着诸如“宋大掌柜”或者“金大掌柜”又或者李大掌柜,另有就是许大掌柜。
李飞白悄悄点了点头。
上边的大汉回道:“又来了两个?”
当有人看中某件货色后,就走到与某堆东西对应的,廊下四张也写有某大掌柜的案子前,筹议妥代价和数量,当场结算银子,再留下姓名地点,他日自会有人送货上门。
题目是,不管如何看,顺风堂都不算是个能接待这么多客人的大堆栈!若强行塞这么多人出去,早就吵吵嚷嚷乱成一团,不成能如此静悄悄的,哪像有人入住的模样。
李飞白心中暗道:“甚么四大掌柜,不就是四大海盗吗?卖的东西必定都是劫掠来的脏物。”
阿谁大汉咧嘴一笑,道:“稍待!”伸脚将三个跪垫踢往一边,然后揭开铺在地上的毯子,暴露下边的青砖空中。
穿过前厅的后门,来到一个小四合院子,阿谁大汉把二人请到正中的一间屋子里。
李飞白的手已放到腰间,手枪的保险业已扳下,道:“就在这里做买卖吗?也不见小我,跟鬼做买卖吗?”
他买约克的玉米需破钞三万两摆布,卖酒筹算卖十万两,道:“十三五万两吧!”
不说秦猛有万夫不挡之勇,就是他腰间掖的手枪,取十条八条性命亦是小菜一碟,如果然是家黑店,想对他们两个脱手,那真是瞎了狗眼,自寻死路!
李飞白道:“没有!”
一小我正站在楼梯下边,昂首往上问道:“又有客人来了?”
他半蹲到地上,伸手在空中上一按,大抵一丈周遭的空中往下一陷,紧接着又举高半尺。
幽径上行走着服饰各别的人,有大明人也有胡人,有的走马观花,有的则在某堆东西前立足逗留。
不过,上边可比顺风堂热烈很多,仿佛正在停止一场嘉会。纷繁嚷嚷的说话声从洞口涌了出去,另有乐器的吹奏声以及歌伎的歌声。
郑二光道:“李公子前来,是买东西呢还是卖东西?”
本来那青砖空中是木头板子做成的,只是假装成青砖空中的模样。
那人道:“公子爷太客气了,小的田大光。”
田大光道:“王六先容你来这里做买卖,没奉告你我们是甚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