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姑高低打量着我,啧啧称叹:“你应当晓得这是甚么处所了,倒是不惊不怕、不哭不闹,你是认命了呢,还是别故意机?”
小乞丐大马金刀地坐下,顺手把酒壶递给他:“你们也喝点儿,别给小爷客气,爷们儿几个本日也乐乐,学老爷们过过节。”三个乞丐顿时端倪伸展,脸上仿佛发着油光,吆三喝四地划拳喝酒,已经完整健忘了我的存在。
表情懊丧时,我曾想过是否来错了,揣摩着把包裹里的那套楼兰衣裙当掉,就有充足的钱回西域。转而又感觉非常不甘心,恐怕阿爹如何也不会想到,本身悉心调教的汉家女儿竟然会在汉朝的长安城活不下去。
我本就没有酒量,喝的又是后劲极足的高粱酒,三五杯下肚,已经脚软头晕,稀里胡涂地爬到榻里侧胡乱躺下,等我略微复苏时,只觉气闷得难受,睁眼一看,本来方茹头靠在我胸上正睡得香,竟然把我当了枕头。
这几日饱尝情面冷暖,几句暖和的话让我戾气尽消。我咬着嘴唇点点头,随在老乞丐身后到他的篝火旁。他笑眯眯地从袋子里摸了两个饼出来,放在火上烤着,又四周打量了一眼,看没有人重视,把一个葫芦递给我:“先喝口菊花酒,暖暖身子,饼过会儿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