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南君道:“把她埋了吧。别让人看出来。”
剑指真龙的藩王,痛哭流涕的天子在这一刻构成光鲜对比。气得她差点咬断后牙。
不远处,晚晴引着杨子雍踱步而来。
霍南君收到玉坠,淡淡理了理袖子:“嗯,把那茶糕拿上来吧。”
霍南君这才将着夜色,悄无声气地回了揽月堂。
李意嘲笑一声,直上御殿,毫无顾忌的将长剑架在杨子雍那纤细的脖子上。
李意很奇特,他与这位永宁县君,就只在那日御书房里见过一次。为何两次都是一脸防备的眼神?
他神采淡然,笔挺地跟在杨子雍身侧。但在霍南君眼中,仿佛瞥见的是一只笨拙的羔羊旁,冬眠着一条嗜血野狼。
霍南君收起玉坠子,再次看了看余氏的尸身。认识到今后那位顺帝身边最为失势的大女官,是真的这么仓促的就没了。心境也非常庞大。
霍南君想了想:“拿来我看看。”
众臣之上,李意也没有称她为娘娘,而是不觉得意的直呼“你”。
他们顺着霍南君的手指方向看去。见那余氏乌青的脖子上,有一根红线。
但霍南君何时怕过那血腥呢。
晚间,幽草担忧余氏的煞气入梦,特地在霍南君的床头插了桃木枝。又点上檀香为她安神。
李意的视野落在那御座后的珠帘内。
……
按例说,霍南君与李意的品级相称,他是不需向她施礼的。但后宫里的人都不敢轻怠这位县君,因为她们很清楚,霍南君今后的职位。
霍南君如遭惊雷。这几天她过于存眷余氏的事,她竟然把李意这厮给忘了!前次她让姑母对李意作为太子侍臣的事,有了些踌躇。但她忘了再去趁热打铁,
次日,霍南君坐在凉亭里,手中把玩着玉坠子。
霍南君手上一抖,李意!
小宁子扒开余氏的脖子,将玉坠子扯下,用力吹了吹然后递给晚晴。
晚晴翻看一番,道:“县君,这是用于描金、和金镶玉作底衬的次玉,不值钱。想来是家里给的安然符。有很多宫人会在入宫时,带一两件贴身之物,当个思家念想。”
御座上的杨子雍吓得颤抖。见李意提着剑上前,从御座上跳开,大喊着“护驾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