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需求有愧?”他揪紧了她的一簇发,颤颤地颤栗。
“我不是用心的,我……没体例回绝他,不想被他讨厌,也不能被他忽视……因为我……”
“因为你不来,我会难过。你心中有愧,以是来见我吗?”
“那就用银票压死他,用元宝砸死他,财大气粗整死他,完整不需求你亲身脱手嘛!就跟他比拼财势!跟着您的女人那是穿金戴银过一辈子,有哪个女人不爱银子,有哪个女人不是宁肯坐在肩舆上笑,也不在板拖车上哭啊?”
“最后一字,你替我写。”
“……”
他不该声,翻开被褥,下床着衣,她贴身上前,想要替他换衣,却被他悄悄地扒开婉拒。
“呐……你说,我该活力吗?”那公子淡淡地瞥过甚问他定见。“这类时候,我是不是应当妒忌?”
“唉?!”他……他如何会晓得,他又没有跟男人抢过女人,但是迫在眉睫,他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,“公,公子,你财局势大吗?比如有甚么亲戚亲爹在朝廷里干活做事的?”
男人斜倚床头,只着一件素白的内衫,衫扣松开,一线惹人遐想的胸膛若隐若现,长发丝丝缕缕地垂落在被褥上,伸展在素净的床榻上,一缕额发遮了他的眼瞳,让他看不清面前艳媚的女人。
“饶了我吧。”男人的薄唇动了动,要求的话语却满是不屑的态度。
如有幸能再见到他,就请他……
面前金碧光辉的气象,刺得朱八福睁不开眼,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,张大嘴巴,应接不暇地四周张望。舞台中间展转蛮腰,卖力款扭的异度舞娘穿戴清冷,娇小劝酒的女人手持葵扇掩嘴与客人调笑,清冷如冰霜的红牌女人端坐窗台小筑,目不斜视昂首望向半空冷月,身边环绕着一堆捧金抱银的恩客,各式百般的女人在这里一应俱全,任君挑选。有满足男人征服欲的,亦有应战男人征服欲的。
那就是传说中的都城第一花魁柳蓉蓉?从薄窗剪影看来,身材公然纤纤小巧。
“你不会回绝我,你办不到,这不会是最后一次。”她微点胭脂的唇在他黑瞳里开开合合。
他的“幸”来得仿佛太快了些。
甚么叫算是有?跟他玩哪门子隐晦啊?不过,逛个倡寮就有门口那阵仗,的确非平常老百姓能摆出来的,就算没有亲爹在朝廷,也必定有寄父之流吧?
长指勾起熏香薄纱,放到鼻边悄悄一嗅,那公子抬眉斜视楼台上烛火摇摆的雅楼阁间,回眸朝他邪气地一笑,“猪小子,你想见的女人就在那边呢。”
“我?”他边走边笑,回眸凝笑,“我的名字,你还是别晓得为好。归正已好久没人敢叫过,不提也罢。”
“要拿给他看吗?”
不怒自威的眼神让朱八福难堪地咽下一口唾沫,这才想起方才在门口碰上这公子的景象,他说……柳蓉蓉是他的女人,他的相好……那么,现下在柳蓉蓉房间里,被她搂住的男人是…………
她的话让他垂下双手,冷酷地走到她身边,不待她反应就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到铜镜边,咻得撩开她及腰的长发,暴露她洁白的脖颈,一抹被用力吮吸后才会有的胭脂红印记含混地烙在上面,就像雪地上留下的血印,让人没法不介怀,没法不在乎。
柳字未书,词句未完,软贴的宣纸被纤长嫩白的手指从案台上捏起,丝裙垂地,跟着少女生莲的步子摆出引诱的弧度。
柳蓉蓉沉默,捏紧手里的宣纸,揉作一团正要丢掉,却被他拦下接过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