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太子不必担忧,梁儿女人不过是中了一点点酒毒。这毒似酒又似毒,饮少量便会头重身轻、满身有力、堕入昏睡,有如酩酊酣醉。不过此毒并不伤身,只需歇息静养一些时候便可规复如常。至因而何意……赵嘉如此作为,只不过是想给燕太子殿下做个顺水情面罢了。”
“大王,武安君不肯前去,这前后又迟误了如此多的时候,恐怕就算现在当即再派其别人去追,也已是难以追上了……”
李牧那朴重的性子,如何能够会为一个小小的宫婢带兵去追击堂堂燕国太子?
话至此处,赵嘉的一番筹算,燕丹已是看清了九分。
他恍若未见,抬眼对着燕丹笑道:
他立在门口,回眸偶然扫了一眼燕丹覆在剑柄上的右手。
“快去告诉武安君李牧!让他当即带兵去追!务需求在燕丹分开赵国国境之前将梁儿给寡人抢返来!”
只见走在前面的赵嘉抬手推开了一间精美小屋的雕花木门。
“酒宴之时梁儿女人前来献曲,曲毕臣便留她在席间小酌了几杯。那酒许是烈了些,梁儿女人有些醉了,臣便差人送她入后院去安息半晌。谁知燕太子丹竟趁此时将人抢了去要带回燕国!碍于他身份特别,臣若带人冒然追击,唯恐会损了燕赵干系,便也只得眼看他成事……”
赵迁刹时来了精力,放动手中早已看得烦厌的奏章,笑道:
难怪一贯滥情的迁儿为了她,几日都未曾召见其他美人,本来她的身子竟是生得这般令人沉浸。
见他慌了神,燕丹眉峰微挑,似讥似嘲:
燕丹鄙夷的瞟了赵嘉一眼,回身将梁儿抱起走出了公子府,上了一早就安排好的马车。
燕丹面未改色,只看了赵嘉一眼,剑柄上的手又握的更紧了些。
他又将眸光收回,再次看向赵嘉那双错愕失措的眼。
“公子另有何事?”
看着赵嘉满心愤然,燕丹倒是负手敛眸,点头哼笑。
赵迁怒极,重重砸了一下桌案。
赵嘉双目圆睁,额间已然生出汗来。
“梁儿!”
“恐怕公子是高看了燕丹。燕国孱羸,势单力薄,恐不能助公子达成所愿,更是偶然干与赵海内政。我身为燕国太子,虽是对梁儿成心,却也不会拿我燕国的国运当作儿戏。公子还是另寻别人吧。本太子已担搁了好久,急于归燕,就不便久留了,告别。”
燕丹敏捷上前帮梁儿裹好衣衿,系好襟带。
“大王,臣有罪!”
赵嘉成心在最后又提起赵迁,他看得出燕丹对梁儿的心机绝非普通。
李牧躬身一礼,面庞刚毅。
如果燕国太子带人闯进赵国公子府,此事一旦闹大,那他谋国的心机也就有透露之危了。
他警戒之心已然更紧,右手亦是悄悄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。
他被燕丹的剑卡住了脖颈,死死按在墙上。
他沉着一双沉着的眸子,谨慎的抬脚跨过门槛,走入房中。
“情面?……”
“呵呵呵,怎会?这里但是赵国长公子赵嘉的府邸,怎能等闲带人收支?不过就是找了几小我乘机策应罢了。我燕丹身为一国太子,想从一个小小的公子府带个女子出去,应当也不至于要与公子兵器相见吧?若真是如此,公子恐怕会比本太子更难结束。不过……”
“兄长来了?快让他出去!”
那肌肤细致得竟是几近找不见一丝纹路,当真是如玉般莹润、如月般诱人,引得他冥冥中就已将手指碰触其上,那般触感幼滑细润、水嫩饱满,仿佛只是摸着,就已能靠近人间极乐。
“燕太子随我来便知。”
赵嘉眉头一紧,深深一礼,寂然道:
“李牧并非成心抗旨,只是此举实在不当。近几年秦赵战势频繁,实在不宜在此时为个女人再有损燕赵干系,届时如若腹背受敌,我赵国危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