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面?……”
顷刻,燕丹几近大惊失容,可想到赵嘉,他又刹时定转意神。
“公子方才在席间曾提到,投掷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……那不知此番公子许我'木桃',又是想要本太子以何种'琼瑶'作为回报呢?”
赵嘉臆想着,不自发的吞了一下口水。
如果燕国太子带人闯进赵国公子府,此事一旦闹大,那他谋国的心机也就有透露之危了。
他活了三十年,生得白净的女子他也见过无数,可却未曾见过如面前如许白得好似要透了然普通。
半晌,他叹了一口气,徐行走至榻边。
“当年我身为赵国的嫡长公子,父王立我为太子,本来是要将王位传于我的,可母亲却被那卑贱的风尘女子夺了后位。父王沉沦其风韵,就连她所生之子也一并得宠,最后竟是我的太子之位也被其替去。若说我那弟弟是个才气强于我的,我自也不会说些甚么,可他恰好样样在我之下,就连母亲也被他们活生机死,这个仇我怎能不报?”
她现在只是悄悄躺着,就已经让民气中靡乱了,能够想像如果她复苏,能有如许一副身子在怀中扭动轻摆,将会多么让人飘然欲仙。
他一声嘲笑。
他上前一步又道:
“那你觉得本太子为何去而复返?”
赵嘉刚要进言添上一把油火,便听赵迁已经大声令道:
“公子这是何意?”
赵迁刹时来了精力,放动手中早已看得烦厌的奏章,笑道:
赵嘉的声音俄然在身后响起。
燕丹转眸,沉声问向赵嘉:
“燕太子殿下请留步。”
难怪一贯滥情的迁儿为了她,几日都未曾召见其他美人,本来她的身子竟是生得这般令人沉浸。
“李牧!你敢抗旨!”
看着赵嘉满心愤然,燕丹倒是负手敛眸,点头哼笑。
对上燕丹那双肝火中烧的眼,赵嘉自发颜面尽失,也生起了怨气,威胁道:
“呵呵呵,怎会?这里但是赵国长公子赵嘉的府邸,怎能等闲带人收支?不过就是找了几小我乘机策应罢了。我燕丹身为一国太子,想从一个小小的公子府带个女子出去,应当也不至于要与公子兵器相见吧?若真是如此,公子恐怕会比本太子更难结束。不过……”
柔绵的声音当中第一次异化了慑人的狠厉。
他急不成耐,如饥似渴的俯下身去,将头埋入那片莹白当中,贪婪着其间的每一寸细致嫩滑。
“恐怕公子是高看了燕丹。燕国孱羸,势单力薄,恐不能助公子达成所愿,更是偶然干与赵海内政。我身为燕国太子,虽是对梁儿成心,却也不会拿我燕国的国运当作儿戏。公子还是另寻别人吧。本太子已担搁了好久,急于归燕,就不便久留了,告别。”
闻言,赵嘉的笑意在脸上如有似无的僵了一僵,却也很快答复如前。
“兄长何罪之有?”
燕丹停下步子,回身看向赵嘉。
见状,赵嘉无声退至一旁,敛头暗笑。
“武安君李牧,违背王命,将其拿下,入狱候审!”
赵迁怒极,重重砸了一下桌案。
赵嘉眉头一紧,深深一礼,寂然道:
他蹙眉坐下,一双幽深的眸子望向昏睡中的梁儿,伸手抚上她涨红的脸颊。
他被燕丹的剑卡住了脖颈,死死按在墙上。
他微眯了眼,眸中模糊透着幽光。
他惊骇顿住,谨慎的渐渐扭头看去,竟见燕丹单手执剑,长眉如锋,双眼似阎罗般瞪眼着他,字字如刃自牙缝中迸出。
赵嘉情致满至,欲火焚身,正要伸手展开那最后一片衣裙,却忽感颈间一凉。
他立在门口,回眸偶然扫了一眼燕丹覆在剑柄上的右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