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!”
陈豨远走后,门边的韩谈颤巍巍抬手擦着盗汗。
“恕臣至齐...”
至时,任何事皆由他控。
陈豨欲走,却见子婴伸出右手,缓缓递向他。觉悟过来的陈豨连递上半块兵符,见子婴并无忧色,又颤巍巍递上数块。
“臣这便归田务农...”陈豨急于分开此地,搞不清子婴如何思虑,难保下一刻要了他的性命。
“可。”
“此事亦可,然寡人若知二位倒霉于秦,休怪寡人领兵讨之。”子婴威胁道。
“莫急。”子婴不慌不忙道,“陈统领兵符仍可存,不过需驻兵临晋。魏地战事若起,见机攻韩信。”
“陈统领欲以一人之力对抗齐军?!”子婴皱眉道。
尉缭三人互换眼色齐朝子婴作揖。
本来面有愧色的陈豨见吕马童至此,亦有些许和缓,“臣自知所行不当,亦是晓得吕统领行动,故...大胆行事。”
子婴冰脸不语,尉缭之言亦是贰心中所想,曾听过千年后《聊斋》中有一人笨拙时仁慈,变聪明时为恶,已将吕马童与其归于一类。只是念及旧情未杀,而后操纵之罢了。
子婴收剑,轻抚辛追的小脑袋,“陈统领之能本日寡人仍旧可赦,今后有何诡计还望明言。若早有下次...”
“若可杀尉缭,寡人另有所赏。毕竟...此举乃是陈统领又妄自为之,寡人不知。”子婴笑道。
“田横统领已死,臣誓死尽忠王上!”陈豨伏地而归大呼。
陈豨倒吸一口冷气,韩信未死,而田横已死便是他与尉缭的不同。若“投奔”之人存亡倒置,恐怕现在便是子婴与尉缭商讨如何杀他...
“去吧。”子婴轻描淡写道。
吕马童呲牙怒瞪陈豨,尉缭与陈豨嘲笑一声,不屑一顾。
“吕臣是生是死与寡人无关,他若不死,寡人今后亦要杀他!”子婴喝道。
吕马童张嘴又合,几次数次,终是未再多言,盘跚而去。
陈豨起家欲走,子婴的声音再次传来,“陈统领牢记,大秦为海,诸臣为鱼,自可悦而相处。然海动则鱼殃,数鱼动,不会乱海分毫。”
“王上果然贤明,本日之行已非昔日群臣逼杀夫人之时。”韩信惨笑道。
“那...吕骑将。”
尉缭气积于胸,怒不成遏,“陈统领虽为争权,却未损国体。尔通敌卖国罪无可赦,若非秦王有令不杀,尔安可活至本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