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顿猛站起家,径直走向虚怜媞寓所,子婴挺身拦至其身前。
偌大的九江国成了对峙之地,遍野的尸身被漫天荒草覆盖。
“要么...杀了本天子,要么立家妹之子为王!”冒顿仍旧嘴硬。
韩地之秦徒有张良亲身思虑对敌战略,敌将戚腮为平淡之辈,王翳有才气然不高,受制于戚腮,墨楚心机又不在交兵上,秦徒对于起来绰绰不足。
“哼,本天子偶然于此。”冒顿冷哼道,“已败于韩信,方知南下有不若于李牧之能人。左贤王身故,本天子伤了元气,久年来当偶然南下,天然如有南下打劫之兵,非是本天子可阻。”
待冒顿的身影小至一点,子婴仍可感受其回顾望了一眼。
“有何可忧?”冒顿皱眉欲怒,“匈奴女子可于马背之上诞子,此番定无大碍。”
宫女齐齐跪地称错,“夫人请惩罚。”
“寡人不会做废长立幼之事,此乃寡人之意,与单于无关!”子婴冷声道。
“夫人今后诞子但是秦国新君?”辛追坐于榻上,笑问一旁手捂肚子的胡夫人。
“寡人佩服。”子婴情不自禁拱手。
“做梦。”子婴决然回绝,“寡人不会助外人攻九州之人。”
冒顿再次靠近子婴,“本天子所知,秦地不但要王后,齐地另有夫人。不免秦王偏疼...”
子婴终未下杀手,冷眼静看冒顿捂脖喘气。
臣民大享久未有过的安宁,心念子婴之恩,很多民气底倒是感激项羽。
“秦王竟亦此般莽撞?”辛追惊得不轻,“臣女还觉得秦王到处算计,绝无此事。”
“立长不立幼,自古皆然。说来,王后并无子嗣,立后过早”宫女忍不住说道。
“啧啧...”冒顿点头黠笑,“不愧是左贤王看中之人,瞒不过秦王。本天子涵养之前,还欲痛击韩信一番,秦王可否互助?”
楚与越交兵,误了农时,早已民怨四起。天下越人与其迂回为战,不堪不败,然田间亦无人耕作,本该歉收的南边,因战而荒。
冒顿将话说开,二人了解大笑。
“唉,韩信本是寡人之敌,此番便让与单于。”子婴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