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兵力充足九江王成事,兵力...不下十万!”负刍急道,“本王兵马本藏于九江地,现在九江大乱,为防为战事所扰,亦知九江王无兵可遣,特来率兵投奔,共成大事。”
“子房先生亦是如此出计。”尉缭点头道。
负刍与英布阔别众臣,附耳秘谈。
“秦王曲解了,老夫虽光阴无多,却仍可苟活数十年。”
“那亦是本王九江之地!”英布喝道。
英布面色愈发欣喜且残暴,“妙极!!”
宛城。
英布邪笑的脸垂垂呈现在负刍眼中,居高临下道,“不知楚王兵力多少?如果过少,本日便是戏耍本王,仍免不了一死。”
四周壮汉摩拳擦掌,急于杀死面前之人。
俄然间,二人皆从对方身上看到己身的影子,齐齐一笑,四手紧握。
“九江王不成!老夫乃是昔日楚王负刍!”老者脸部已变形,鞋子耍离双脚。
一老一壮,四目相对,尽是比武的敌意。部下之人不知如何,于一旁静待英布命令。
“此人欲见王上,自言是昔日国君!”凶恶大汉大声道。
“负刍?”
一老者风尘仆仆赶至此处,脸孔狰狞的九江臣子站于其身后,手中精铁剑倒映着火光,好似下一刻便要砍死面前之人。相较之下,显得老者格外肥大无助。
一起未颠簸,行至咸阳北门外,尉缭似有苦衷,数次侧目子婴,却老是未开口。
现在的越人便是当年战略中的彭越,刘贾等人,但子婴不想让韩信与楚比武后,秦国趁机取天下。先以智胜,再以力压,智与力皆胜,囊括世人眼中的众位强者,才是昔日刁悍的大秦真正回归世人眼中的模样。
英布心中欣喜,此前数次被子婴热诚难堪,右臂还因其而废,早想寻机遇抨击一番,负刍的到来,恰是报仇之时。
“尉缭先生有何指教?”子婴问道。
昏君倒是能够不顾及臣子之情,明君还需协理重臣,百姓,乃至天下。本日给墨云渝讲授当世以外之事,亦算得上是一种放松。
“灵焚仇敌?传来灵焚为子婴暗害,本王猜想是齐人所为。楚王莫非查清此人?”英布问道。
“寡人晓得。”提到齐地,子婴已不似之前般降落,“尉缭先生可再练秦徒,总有朱家防备不及之时。楚越开战后,梅鋗与吴芮结合驺氏二人虽不成胜,却可迂回为战,耗费楚军力量。姬韩亦在楚地,本日便可至韩地策划韩人扰乱楚地。韩地现在为郑昌所占,不满此人已久,此事必成。三方皆为敌扰,项羽自会让墨楚出兵得救,倒是不急于把控齐地意向。”
“老夫正有此意。”负刍点头道,“依老夫看来,现在楚越之争皆是子婴一手运营,他日九江再代韩信,亦免不了得空顾及秦国。秦国便可观势而为。不成再让秦国暗自强大,老夫有一计,管束子婴没法安稳,不得不动。”
“亦有...此因。”负刍呲牙拥戴。
“秦徒为王命而行,而于江湖中,一定强于侠客。齐地秦徒久日未传信,想来是为朱家门客所害。秦王不成不防。”尉缭提示道。
壮汉齐齐放手,任由负刍痛叫倒地。
“愿秦王如愿。”尉缭亦叹道,为面前的一国之君深觉悲惨。
“是是...”负刍不住点头,“此行九江王可当老夫赔罪...”
英布将谨慎负刍拉起勾肩搭背,笑道,“楚王既言部下侠客才气不凡,不若一展其能,让本王开开眼界。”
“你...呵,罢了。但愿人悠长。”子婴叹道,“光阴一久,那人或许更恨寡人数分,寡人重得天下,亦可有无数之时,重得其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