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对方俄然枪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本身,吕本元也不由神采发白,不由自主地紧紧勒住缰绳,恐怕他的坐骑再不谨慎踏前一步,引得劈面这些不知死活的盐丁们开枪。
“好一个大胆刁民,竟敢唾骂朝廷命官,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。”
一听吕本元提到杀官造反,楚云飞和周大经不由相互看了看,眼里都有些惊色,楚云飞狠狠地瞪了吕本元一眼不再说话,唯有杜宝中悄悄哼了一声,把手里的马刀咔地插入鞘中,一伸手把腰间的两把驳壳枪拽了出来,双手提枪在大腿上一蹭,两把驳壳枪的机头顿时伸开。
“狗官,你听好了,老子名叫杜宝中,现在就辞了盐团的差事,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,跟秦大人再无干系,老子明天就杀一个朝廷命官让你们见地见地。”
“开枪啊!你小子有种就冲我们大人开枪,杀朝廷命官,不灭了你的九族才怪。”
固然吕本元还是紧紧拉住缰绳不敢再向前闯,可嘴上却还硬撑着。
这个时候的清军官兵,再不像几十年前那样懵懂,都清楚洋枪洋炮的短长,看着黑洞洞的枪口,大家都晓得短长,本来还想仗着吕本元的官威来冲开盐团的行列,被盐团枪口这一指,这些人又都跌跌撞撞地狼狈退归去,他们这一退,顿时就把吕本元孤零零地闪现出来。
因为秦川还没返来,站在染厂大门口的周大经、石峰、楚云飞三人只是恨恨地白了吕本元一眼,三人都没出声。
吕本元是总兵身份,正二品的官身,被杜宝中当众破口痛骂,顿时气得神采乌青,用手中马鞭指着杜宝中恶狠狠地喊道。
“呸。”
吕本元一提起秦川,顿时让楚云飞有些泄气,他本身倒是无所谓,可真要扳连了秦川,那可不得了。
又见秦川迟迟没有出来,吕本元内心更觉底气上来。
杜宝中话一说完,一举双手,两支驳壳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吕本元就要扣动扳机,慌得周大经就要上前禁止,可却较着已经来不及。(未完待续。)
“对,有种就冲我们大人开枪,谁不开枪谁是孙子。”
“本大人反面你们这帮刁民普通见地,本大人要找你们阿谁姓秦的说话。如何着,这姓秦的莫非成了缩头乌龟,不敢出来见本大人?”
杜宝中起首耐不住性子,骂道:“妈了个巴子的,你小子还会不会说人话?是你们先抢我们的马匹,又到东街打砸掳掠,莫非你这狗官瞎了眼不成。”
“奶奶的,都给老子听好了,如果有站在你们面前的哪个野地里跑来的兔崽子敢开枪,甭管甚么大人小人的,你们就用枪弹号召他。打死人,都是老子一人顶缸。”
“如何着,不敢开枪啦?本官料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没人有胆量敢向本大人开枪。”
“呸。”
杜宝中提着两把大张着机头的驳壳枪,上前一步,轻视地看着吕本元。
见本身抬出秦川这一招见效,吕本元不由又胆气壮了起来,撇撇嘴嘲笑楚云飞。
“你他妈的才是缩头乌龟,再敢编排我大哥,爷爷今儿就让你血溅当场。”
一看吕本元真要脱手,楚云飞顿时急了,伸手取出腰间的驳壳枪,“咔”地板开机头大声喝道:“听我口令,全部举枪,弹上膛。”
吕本元见惹急了楚云飞,内心顿时有些悔怨,可话已出口,就此停下也不好结束,这脸面那可就是丢尽了。
“本大人是朝廷重庆镇总兵,堂堂二品大员,莫非你们想要杀官造反不成?”
“尔等都是一群胆小妄为的刁民,你们掳掠盛军军马在先,又聚众持械殴打杀伤官军在后,眼里可另有国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