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类事儿,以昭嫆的位份和身份,自是没需求去掺杂的,不过她宫里的通朱紫和刘庶妃也都去了。
传闻是在雨花阁小戏台听了半日的戏,好生热烈呢。
“哦?”王氏入宫不过才大半年的风景,先前由庶妃晋了承诺,现在又要晋位?这晋升速率,都不减色卫氏了。
才扇了没几下,昭嫆才重视到这扇面上的书画与众分歧,上头的墨迹还是极新的呢!
“好一句‘不辞冰雪为卿热’啊……”昭嫆喃喃道,这纳兰容若不但是满清第一词人,更是个可贵的痴情种子。
昭嫆悄悄摇了点头,“纳兰词太伤感,臣妾还是不要了。”说着,便将折扇塞回了康熙手中。
“现在虽只是常在,但如有所出,便可与良朱紫平起平坐了。”昭嫆满脸慵懒隧道。
因而忙停动手,细心瞧,画的是皓月当空、彩蝶双飞,瞧着工笔细致,仿佛是康熙作的画。不过那题词……较着不是康熙的笔迹。
昭嫆一怔:“有么?”她本身倒是不感觉。不过王氏本日打扮瞧着倒是很扎眼,很合她的口味。
王氏仓猝道:“嫔妾蒲柳之姿,如何敢与佳妃娘娘相提并论?荣妃娘娘折煞嫔妃了。”
良朱紫出身不面子,家世略好些的嫔妃都不屑与之寒暄,良朱紫天然只能和出身、位份都寒微的小嫔妃来往了。何况现在王氏、姜氏也算是康熙的新欢,良朱紫这个旧爱虽说恩宠不减,但也要为长远筹算不是么。
康熙着常服而来,行动落拓,他手里闲闲摇着一把湘妃竹骨的折扇。
荣妃笑吟吟道:“昨儿皇上去延禧宫用午膳,说王氏入宫也快一年了,筹算给她晋个位份呢。”
甚么情动?纯粹只是精虫上脑罢了!
王氏一脸和顺谦逊,“娘娘谬赞了,嫔妾一点微末苏绣技术,自是远远比不得针线局的绣娘们。”
究竟证明,康熙并非是打趣话。过了没几日,圣谕便晓谕六宫:承诺王氏、承诺姜氏,和顺婉顺,俱晋为正六品常在。
按理说,不过是两个小小常在之位,连册封礼都不配有,不过是天子一句话的事儿。但是王氏与姜氏俱是现下非常得宠的嫔妃,是以圣旨一下,很多嫔妃都前去道贺,乃至连敬嫔和僖嫔二人都送了一份贺礼。良朱紫、纳喇朱紫等好几位朱紫还亲身去道贺。
康熙见昭嫆捧着折扇失神的模样,便道:“嫆儿如果喜好,这扇子给你便是了。”
康熙“哗啦”一声合上了折扇,悄悄在昭嫆乌黑的额头的一敲,“朕是惦记取嫆儿的身子,才特地来的。你不欢畅,还跟着酸起来了!”
昭嫆淡淡道:“那还用说!这但是纳兰容若的词。”
不辞冰雪为卿热,是《世说新语》中的典故,荀奉倩与其老婆豪情甚笃,有一次其妻得病突发高热,为了给老婆降温,荀奉倩便脱掉衣服跑到天井中,让冰雪冷透身躯,再跑回房中,抱着老婆降温,如此来回多次。但是很可惜的是,他的老婆还是死了,荀奉倩也沉痾不起,随之而去。
字写得也极其萧洒灵动。
荣妃笑着说:“我瞧着,王氏在气韵上倒是有几分像你呢。”
昭嫆依依向他请了安,“本日是王氏晋封之日,皇上怎的没去延禧宫?”
昭嫆笑了,“实在只要皇上欢畅,又有甚么是不成以的呢?有皇上喜爱,王承诺该感觉欢乐才是。”
那是一首非常应画的题词,纳兰容若的《蝶恋花》:辛苦最怜天上月,一夕如环,夕夕都成玦。若似月轮终洁白,不辞冰雪为卿热。无那尘缘轻易绝,燕子仍然,软踏帘钩说。唱罢秋坟愁未歇,春丛认取双栖蝶。
绝世好词啊!
王氏急得红了脸,“皇上不过是一句打趣话罢了,嫔妾微薄,不敢肖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