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本日穿戴也非常素雅,一袭浅浅的藕粉色绣玉兰花旗服,乌黑的玉兰在衣衿上素洁半开,衬得她整小我净雅出众,很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清丽之感。
荣妃笑着说:“我瞧着,王氏在气韵上倒是有几分像你呢。”
康熙笑了笑,将折扇撩在了炕几上,便固执昭嫆的手坐在了罗汉榻上,私语道:“还生朕的气?朕……也是一时情动,不能把持,才会如此。”
王氏一脸和顺谦逊,“娘娘谬赞了,嫔妾一点微末苏绣技术,自是远远比不得针线局的绣娘们。”
甚么情动?纯粹只是精虫上脑罢了!
康熙见昭嫆捧着折扇失神的模样,便道:“嫆儿如果喜好,这扇子给你便是了。”
昭嫆掀了掀眉毛,懒得与他计算,眼下正值午后,炽热的阳光透过支摘窗的蝉翼纱投射出去,仍晒得人后颈发烫,后脊便腻腻了出了一层薄汗。昭嫆顺手抄起了康熙那把折扇,唰地展开,便给本身扇起了冷风。
王氏急得红了脸,“皇上不过是一句打趣话罢了,嫔妾微薄,不敢肖想。”
按理说,不过是两个小小常在之位,连册封礼都不配有,不过是天子一句话的事儿。但是王氏与姜氏俱是现下非常得宠的嫔妃,是以圣旨一下,很多嫔妃都前去道贺,乃至连敬嫔和僖嫔二人都送了一份贺礼。良朱紫、纳喇朱紫等好几位朱紫还亲身去道贺。
昭嫆抚了抚额头,噘嘴薄嗔,“皇上还美意义说,臣妾身子不适,还不是被皇上给闹的?!”
昭嫆淡淡道:“那还用说!这但是纳兰容若的词。”
康熙想起数日前的良宵,不免心中旖旎,“是朕太莽撞了……”说着,他垂首附耳问道:“朕……弄疼你了吗?”
这类事儿,以昭嫆的位份和身份,自是没需求去掺杂的,不过她宫里的通朱紫和刘庶妃也都去了。
康熙“哗啦”一声合上了折扇,悄悄在昭嫆乌黑的额头的一敲,“朕是惦记取嫆儿的身子,才特地来的。你不欢畅,还跟着酸起来了!”
“哦?”王氏入宫不过才大半年的风景,先前由庶妃晋了承诺,现在又要晋位?这晋升速率,都不减色卫氏了。
正说着话,底下禀报说,康熙来了。通朱紫立即见机地搁下茶盏,起家告别,去偏殿安息了。
荣妃笑吟吟道:“昨儿皇上去延禧宫用午膳,说王氏入宫也快一年了,筹算给她晋个位份呢。”
“好一句‘不辞冰雪为卿热’啊……”昭嫆喃喃道,这纳兰容若不但是满清第一词人,更是个可贵的痴情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