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幅模样,可实在气煞了惠嫔,她脱口耻笑道:“你才承了几次宠,便觉得本身的宠妃了?!一副妖媚作态,真是不知检点!!”
安嫔笑着安抚道:“不过你现在正得宠,惠嫔就算故意要难堪你,也不敢过分度。为今之计,你只要保住皇上宠嬖,早日生个阿哥,便不觑她了。”
安嫔掀了掀眉毛:“春日风景如画,有人硬是要煞风景,本宫无可何如。”
昭嫆叹道:“大抵是因为之前在校场我数落了大阿哥几句,才被惠嫔痛恨上了。方才不过是她借机发作罢了。”因而,便将校场那日产生的事情与表姐细细说了。
在新欢旧爱之间如此游刃不足,康熙还真是好艳福啊!
“我也不是无事生非的人,可事情惹上门儿来,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”昭嫆幽幽道。
昭嫆扒拉动手指头算了算,仿佛……有一回侍寝,恰好是她的排卵期……
表姐这一招,公然短长。
惠嫔冷哼,“得宠的嫔妃,本宫见很多了!想凭一时之宠,超出本宫之上,不过是痴心妄图!本宫跟那些无子无依的嫔妃可不一样,本宫膝下有大阿哥!”——说着,她又冷眼扫了安嫔一眼。安嫔可不就是无子无依的嫔妃吗?
便道:“太子是储君,大阿哥虽长,也只是臣子,尊卑有别,也是理所该当的。”
宜妃语气暖和,却带着丝丝挑刺的味道。
昭嫆真是开了眼界了,没想到宫里女人个个伶牙俐齿,连清若表姐嘴巴都如此短长!!她今后可很多学着点。
惠嫔走后,安嫔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,“不就是生了大阿哥么,整日显摆个没完没了,仿佛别人都不会生似的!!”
安嫔抚了抚鬓角:“我是无子无依,可瓜尔佳朱紫年青得宠,何愁不能生个阿哥?”
昭嫆不语,安嫔却不肯见她受辱,便嗤笑道:“本宫就听不明白了。惠嫔方才话,到底是见怪瓜尔佳朱紫多嘴,还是怪他得皇上宠嬖?!”——前者也就罢了,后者便有妒忌之嫌了!而妒忌,何尝不是妇德之大亏?
——朱紫郭络罗氏,普通都称呼她郭朱紫。昭嫆心中不由想,幸亏没人叫她瓜朱紫,不然她真想死一死……
昭嫆暗道,看模样惠嫔拂袖而去以后,竟碰上了宜嫔。
宜嫔姊妹俱是素净的美人儿,身材高挑纤细,二人面貌足有五六分类似,当真是一对姐妹花。论容色,天然是宜嫔更光艳逼人,特别笑起来当真耀若春华。
她只是随口一说,却俄然瞧见芍药花丛劈面,惠嫔那张停止不住的怒容。昭嫆不由忧?,如何惠嫔也来御花圃漫步了,还好巧不巧的闻声她的这番话了。
惠嫔深深吸了一口气,瞋目看着昭嫆:“原还因为你只会跟在荣嫔背面畏首畏尾,哼!是本宫小觑了你了!”
宜嫔折了一朵开得正艳的品红色芍药,“安嫔姐姐向来不招惹是非,自打瓜尔佳朱紫入宫,仿佛与畴前分歧了。可见是有个表妹得宠,腰板也英朗了。”
昭嫆头疼得很,惠嫔可不是个省油的灯!!
宜嫔笑靥如花,艳赛芙蓉面庞上格外添了几分母性的温婉,“这不是传闻御花圃的芍药开了,便过来瞧瞧。没想到,倒是先瞧见惠嫔气急废弛的模样。”
转眼已经是蒲月风景,昭嫆进宫也一个月了。在这一个月里,新人都陆连续续侍寝了。新晋嫔妃里,天然是她侍寝最多,足足有四次,其次是袁朱紫,也有侍寝过三回了。其他常在承诺倒是不值一提。
昭嫆忙起家,对着惠嫔遥遥一福,算是请了安。
唉,老天保佑,可千万别这么快中招啊!!
生个毛生,现在她最怕的就是中招!!
卫氏国色之姿,可谓琼姿花貌。乌雅朱紫和顺婉顺,郭络罗朱紫瑰姿艳逸,袁朱紫亦是秀色可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