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嫔姊妹俱是素净的美人儿,身材高挑纤细,二人面貌足有五六分类似,当真是一对姐妹花。论容色,天然是宜嫔更光艳逼人,特别笑起来当真耀若春华。
昭嫆笑道:“娘娘谈笑了,有娘娘照拂,郭朱紫怎会不得宠?皇上不过是一时新奇,才略加垂怜臣妾罢了。”
安嫔听了,缓缓点头:“怪不得……惠嫔常日里把大阿哥疼得跟宝儿似的,谁要说半句不好,她保准跟疯了似的!”
安嫔听得“妖媚”二字,刹时大怒,立即反唇相讥:“若论妖艳娇媚,阖宫高低,谁比得上惠嫔宫里的卫氏?!!惠嫔若真故意教诲宫嫔,还是从本身宫里开端吧!!其身不正,虽令不可的事理,惠嫔不会不懂吧?!”
她这幅模样,可实在气煞了惠嫔,她脱口耻笑道:“你才承了几次宠,便觉得本身的宠妃了?!一副妖媚作态,真是不知检点!!”
宠嬖新人之余,康熙并未忘了旧爱。艳冠六宫的卫氏自是不必多提,侍寝的次数比昭嫆还要多一次,可见康熙对她是多么的眷恋。别的乌雅朱紫、郭络罗朱紫也别离侍寝了两次。
昭嫆头疼得很,惠嫔可不是个省油的灯!!
安嫔李氏坐在御花圃的美人靠上,手里拿着一柄苏绣团扇,有一搭没一搭扇着,“你传闻了吗?大阿哥跟太子起了争论,原不过是小孩子闹气,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儿。可皇上却动了怒,罚大阿哥跪了半晌呢!”
安嫔笑着安抚道:“不过你现在正得宠,惠嫔就算故意要难堪你,也不敢过分度。为今之计,你只要保住皇上宠嬖,早日生个阿哥,便不觑她了。”
安嫔不由叹道:“大阿哥的确率性。只是……嫆儿,你才刚进宫,便树敌,只怕不是功德。”
表姐这一招,公然短长。
惠嫔几步上前,冷眼扫过昭嫆与安嫔,“瓜尔佳朱紫虽得皇上宠嬖,但也得自修德行,一副长舌妇作态,可实在不像样!”
昭嫆浅笑打量惠嫔那张怒极发紫的脸,便温温吞吞道:“惠嫔请息怒,如果被旁人闻声嫔妃争风妒忌,对谁的名声都不好。”
安嫔掀了掀眉毛:“春日风景如画,有人硬是要煞风景,本宫无可何如。”
昭嫆嘴角抽搐,“表姐,你也犯不着置气。”
宜嫔笑靥如花,艳赛芙蓉面庞上格外添了几分母性的温婉,“这不是传闻御花圃的芍药开了,便过来瞧瞧。没想到,倒是先瞧见惠嫔气急废弛的模样。”
宜嫔听了这话,灿然笑了:“瓜尔佳朱紫说得极是,本宫的mm若能像你聪明聪明,便也能跟你一样得宠了。”
昭嫆忙起家,对着惠嫔遥遥一福,算是请了安。
昭嫆耸了耸肩,忍不住嘀咕:“我不过是训了大阿哥两句,她也太……”——何况那天,是大阿哥先无礼的,还不准她训几句了?!真是不成理喻!
惠嫔深深吸了一口气,瞋目看着昭嫆:“原还因为你只会跟在荣嫔背面畏首畏尾,哼!是本宫小觑了你了!”
昭嫆叹道:“大抵是因为之前在校场我数落了大阿哥几句,才被惠嫔痛恨上了。方才不过是她借机发作罢了。”因而,便将校场那日产生的事情与表姐细细说了。
昭嫆暗道,看模样惠嫔拂袖而去以后,竟碰上了宜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