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的易满足一杯茶喝完,梁介敏仍然沉吟不语,黄子昌倒是有些急了,他清楚梁介敏死要面子,当即便缓声道:“行业公会的首要职能是共同订立行规,保护同业好处和限定分歧法合作,但老夫以为,审时度势,引领行业趋吉避凶,才是一个行业公会最大的职责。”
“你不晓得?”伍长青想了想,才笑道:“健忘给你说了,则诚兄去澳门了,说是买西式活字印刷机。”
“你少拿大帽子压我。”梁介敏没好气的道。
他看了看梁介敏,又看了神情自如正落拓喝茶的易满足一眼,暗忖这小子真是不简朴,沉稳精干,野心勃勃,并且心狠手辣,难怪十三行一帮老狐狸对他信赖有加,让他全权打理元奇银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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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这还是客气的说法,现在是银行第宅在守,元奇银行在攻,银行第宅已经是一败涂地,任由元奇宰割的局面。
“话是如此说,但银行会馆毕竟已建立二百余年…..。”黄子昌说着轻叹了一声,道:“元奇银行建立不过数日,易位而处,老夫内心也是戚戚然。”
“季行莫非就没动心?”黄子昌笑道:“你一念之间,但是关乎广州两千家票号钱庄、当铺印局和上千家茶行,数千茶商的身家性命,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。”
见他没有一口回绝,易满足已是大喜过望,当即便拱手道:“梁会长说的是,如此大事,是该谨而慎之,鄙人告别,恭候梁会长佳音。”
黄子昌天然是但愿银行第宅让步,适应局势,尽力帮手元奇一统广州钱行,如此,茶市才有但愿规复,但如此大事,他也不敢冒然开口,要让已经有二百年汗青的银行第宅归附开业才不过几日的元奇银行,别说是身为银行第宅会长的梁介敏,就是他这个茶叶公会的会长也不免有种兔死狐悲,物伤其类的伤感。
“喝酒不急。”易满足道:“我们先去天宝表厂看看,世宽说本日改建完工。”
待的两个小厮快步分开,伍长青笑道:“本日表情甚好,寻处好地点喝酒去?”
“你还不断念?”黄子昌苦笑着道:“十七十八两的价位,十三行转手卖给外商,也是包赚不赔,能不能消停下来,挤兑元奇底子不成能,人家背后有伍家和潘家撑腰。”
“叫小厮去便可。”伍长青懒懒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