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姑姑又道:“遇刺?那太极宫中保卫森严兵甲林立,莫说刺客,便是飞鸟都不能等闲进入,你我名流不说暗话,定是韦后那厮与武三思、安乐公主(韦后女儿)三人设战略害皇上!”
稍时,李隆基返回后园当中,孙悟空只做李隆基与承平公主所言之事不知,三人欢饮一阵,便各自散去。
“好茶,瞒儿实不欺我。”大姑姑轻抿一口茶水又道,“本日我与瞒儿叙写旧事,尔等无事这便退下吧。”
下人得令,自不敢在堂中多呆,李隆基见下人分开,只在一旁饮茶也不言语,大姑姑眉角稍皱,很久方才道:“瞒儿,皇上遇刺之事,你可听闻?”
陈百草一听,仓猝做禁声姿式:“此乃王家之事,你我管好各自事情便好,千万莫要多问!”
“大姑姑如此恩宠,隆基受之有愧。”李隆基说着,一手樊篱下人,将大姑姑扶下,“府中新从岭南得了些仙茶,本日恰好与大姑姑品鉴一番。”
“这……”众侍女见孙悟空摆手,纷繁面露难色,“此乃王爷交代,若猴爷不受,我等如何交代?”
大姑姑道:“混账!我李唐先人,怎可胸无弘愿!高祖太宗(唐高祖李渊、唐太宗李世民)兵马平生,打下这偌大江山,如何再落旁姓之手!”
为首一侍女道:“王爷说……说猴爷本日劳累,让我等奉上宵夜。”
李隆基面露难色:“你我冒然行事,怕是师出知名,到时若被那韦后反咬一口,反将丢脸。”
“这……”李隆基皱眉,“此事非同小可,大姑姑容我思虑一番。”
孙悟空摆手:“你等下去吧,俺老孙可不要如何宵夜。”
大姑姑听之便怒:“李隆基!你还要装胡涂到几时!韦后、武三思二人早已视你我为眼中钉,肉中刺,皇上驾崩之事,你如何不知!”
一起跟从,孙悟空才知,本身三人先前入门乃是王府后门,正门都丽堂皇自比前门更盛,李阿瞒仓促而去,正见前门一顶八台大轿,这便仓猝顿首:“隆基不知大姑姑至此,未能出去远迎,还望大姑姑恕罪。”
承平公主低眉,思考很久方才道:“既是如此,明日此时我再来寻你,机不成失失不再来,切莫再要柔嫩寡断!”
李隆基眉角一转,仓猝道:“此事不急,不急,你我需先遣麾下兵马,再做从长计议,那陈百草千万别动,以免轰动了韦后、武三思之人。”
李隆基大惊道:“皇上驾崩!你从那边晓得?”
是夜,孙悟空见江流儿无事,这才返回房中,未几时,便听门外声响,孙悟空开门去看,恰是本日奉茶侍女:“俺老孙未唤你等,你等前来何为?”
“是,是,是,你这杂毛说的果然有几分事理。”你越不让俺老孙晓得,俺老孙越是要晓得,孙悟空嘴上言语如此,暗下却使了个迷魂法,手腕一抖便将陈百草定了,身化青烟直跟李阿瞒而去。
孙悟空见不得旁报酬难,只好让侍女出去,众侍女进屋,手中却饭食,孙悟空看得皱眉:“尔等来送宵夜,不知宵夜安在?”
李隆基感喟一口:“双帝驾崩(唐高宗李显、武周武则天),皇上独宠韦后,其兄韦温独揽军中大权,武三思得武周利好贵为当今丞相,李家江山已是半数沦落旁姓之手,你我心中义愤又能如何?”
李隆基言罢,便见轿前珠帘稍开,此中香气扑鼻而出,正走出一贵妇,这贵妇面若鹅蛋粉白如玉,一身的绫罗绸缎,尽显华贵之气:“瞒儿莫要多礼,姑姑多日不见瞒儿,这几日想得要紧,本日路过临淄王府,特来看望一番。”
大姑姑点头与李隆基挽手便入府中,稍时进入大厅当中,下人奉上茶来,李隆基才道:“大姑姑看着茶叶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