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悟空心道好个华府,暗赞天上人家,三人进府,过回廊折转,行九步亭台,未几时便见一朱木红漆亭子,李阿瞒便教孙悟空、陈百草二人在此稍后,着下人把江流儿抱下,今后院看伤,又言府中来客,让下人筹办酒食。
陈百草一面清算药箱,一面道:“此等小事,让下人前来知会便是,何必公子亲至!”
孙悟空冷哼一声,这才将陈百草松开:“你多少有半字子虚,俺老孙砸了这百草堂,再拆了你的府衙!”
孙悟空高低打量李阿瞒,倒觉有一丝华贵之气:“你便是临淄王?”
言罢,李阿瞒起家便要去抱江流儿,孙悟空一手将李阿瞒摆开,起步便出门去,陈百草又要言语,却被李阿瞒止住:“贤人多怪,先生莫要再气,早往府中为好。”
众兵士一见如此,纷繁起兵拥上前来,孙悟空火起,起家便要去打,李阿瞒仓猝将他按下,撩起车帘道:“那里来的狗主子,本王的车架也敢禁止?”
孙悟空一个健步冲上,手掐陈百草脖颈道:“老杂种,本日若不救江流儿,你二人谁也别想走!”
陈百草口中哭泣,倒是说不出话来,见孙悟空不放手,李阿瞒又仓猝道:“懦夫言语,不过为那受伤小徒弟,阿瞒鄙人,家中多有丰腴,懦夫如果不嫌,便随我一同归往府中,也好让小徒弟早日安康。”
“俺老孙可未说晓得你的名讳!”孙悟空心道李阿瞒倒是会顺杆爬,“对了阿瞒,你可晓得长安有一个叫李世民的人啊?”
孙悟空缺了李阿瞒一眼,冷哼一声自不言语,车马行不稍时,便至临淄王府当中,还未下车,便见临淄王府青夣碧瓦连缀,朱红漆木连缀,府中下人见车马返来,仓猝牵马缀凳,躬身相迎。
三人出门,百草堂外早有车马等待,此时中宗遇刺,长安城中已弄得是风声鹤唳民气惶惑,车马行走城中,自是极其惹眼,果不其然,行不得炷香工夫,便见一队人马拥上前来。
那将领本生肝火,一见李阿瞒,仓猝膜拜施礼: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不知是临淄王爷车架,实在罪该万死!”
“混账!你这猴子,如何敢提先王名讳!”陈百草听之,气得身子直颤抖起来,“阿瞒,阿瞒,阿瞒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!猴……猴子,我奉告你!似你这般,是要被诛九族的!”
车夫道:“乃是长安城中王爷车驾。”
陈百草吃猴子暗亏,心中对他自是不平:“你……你这猴子!莫要过分放肆!”
金桥流绿水,海棠醉轻风,磨砖砌就萧墙,白石铺成途径,紫街两道,现出二龙戏珠;阑干摆布,雕成朝阳丹凤。翡翠亭万道金光,御书阁十层瑞彩,祥云映日,显帝王之繁华;瑞气迎眸,见皇家之极贵,凤尾竹百鸟来朝,龙爪花五云相罩,千红万紫映楼台,走兽飞禽鸣内院。
三人上马,世人呼喊王爷吉利,先生安整,李阿瞒当前带路,世人抬步入府,后园正入视线,仿佛蓬莱瑶池,依希天上仙圃:诸般花木结成攒,叠石琳琅妆就景,桃红李白芳香,绿柳青萝摇拽,金门外几株君子竹,玉户下两行大夫松,紫巍巍锦堂画栋,碧沉沉彩阁雕檐。
孙悟空听得皱眉,手起掌刀便将陈百草打晕,另一面李阿瞒虽心中氛围,却也只将那心气咽下,面上不动声色道:“此是长安城中,懦夫说话还需谨慎一些。”
中宗遇刺,长安城中权贵遁藏此时风声,尚且唯恐不及,如何另有人敢驾车出行,为首将领心道又来个不长眼的公子,本日倒好发一笔横财:“车顿时所坐何人?”
“懦夫且慢!懦夫且慢!”李阿瞒仓猝上前,“懦夫豪情非常,当属不世之才,本日阿瞒做主,便请懦夫往府中一叙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