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出门,百草堂外早有车马等待,此时中宗遇刺,长安城中已弄得是风声鹤唳民气惶惑,车马行走城中,自是极其惹眼,果不其然,行不得炷香工夫,便见一队人马拥上前来。
李阿瞒大笑:“阿瞒薄有申明,不想懦夫竟是晓得!临淄王不过浮名,此番不提也罢,不提也罢!”
“懦夫且慢!懦夫且慢!”李阿瞒仓猝上前,“懦夫豪情非常,当属不世之才,本日阿瞒做主,便请懦夫往府中一叙可好?”
孙悟空心道好个华府,暗赞天上人家,三人进府,过回廊折转,行九步亭台,未几时便见一朱木红漆亭子,李阿瞒便教孙悟空、陈百草二人在此稍后,着下人把江流儿抱下,今后院看伤,又言府中来客,让下人筹办酒食。
孙悟空高低打量李阿瞒,倒觉有一丝华贵之气:“你便是临淄王?”
“走又不成,留又不可!你这杂毛好生可爱!”孙悟空痛骂,回身就要脱手,便在此时,正见一身高七尺之人排闼而入,此人身着绒锦袍,腰缠白玉带,头带黄金冠,手持锦香囊。
众兵士一见如此,纷繁起兵拥上前来,孙悟空火起,起家便要去打,李阿瞒仓猝将他按下,撩起车帘道:“那里来的狗主子,本王的车架也敢禁止?”
来人忙将陈百草搀住:“先生莫要多礼,克日城中出乱,府中老爷心绞痛起,阿瞒特来请先生医治。”
孙悟空冷哼一声,这才将陈百草松开:“你多少有半字子虚,俺老孙砸了这百草堂,再拆了你的府衙!”
众女昂首称是,方才拜别,李阿瞒又要言语,却见一下人仓促而至:“王……王爷,大姑姑已至府前,还需您亲身去迎!”
“哎,事不宜迟,速走,速走!”陈百草点头,仓促忙忙便要出行,这边步子还未迈出,便见一道黑影闪过,陈百草还未反应过来,就觉身子一空,只听“嘭”得一声,连人带药箱,便被定在百草堂木柱之上!
孙悟空寒眉一挑又要脱手,李阿瞒仓猝道:“和蔼为重,和蔼为重,小徒弟疗伤要紧,我等莫要迟误了时候!”
言罢,李阿瞒起家便要去抱江流儿,孙悟空一手将李阿瞒摆开,起步便出门去,陈百草又要言语,却被李阿瞒止住:“贤人多怪,先生莫要再气,早往府中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