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麦饭”,小二满头黑线道。
“大丈夫就是大口吃肉、大碗喝酒是吧?”赵德芳发笑道,“行了,他们点了很多了,我就再点一份银鱼羹吧,再点多了,也吃不了”。
“闭嘴”,被打断思路的种师成忿忿道,“你懂甚么,这……甚么拌饭来着”。
“哦,本来如此”,钱惟濬恍然大悟道。
“那种兄弟如何办?不等他了?”
钱、赵两人相视一笑,也懒得理吃槐花饭吃成花痴了的种师成,各自用毛巾净净手,夹了点爽口的笋脯,就着热腾腾的麦饭,吃了起来。
“各来一份”,钱惟濬实在也饿了,亦豪气道。
“老钱,哦不,钱公子,你如许才对嘛,有大丈夫气势,对俺的脾气”,种师成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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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‘七女人’身形如此……丰腴”,钱惟濬谨慎翼翼说话道,“为何贵店恰好却令她去槐林摘花呢?”他实在是有些猎奇,忍不住扣问小二。
再施一礼,种师成直接翻过茶坊凭栏,一溜烟逃也式跑了出去,“多谢女人美食。公子,我吃太多了,去散散食……”
“哼,又是一个棒棰”,七女人讪讪道,看着已经快没影的种师成,叹了一口气,径直回身走了,差点没把身侧的小二撞倒。
种师成催得急,小二只好跑回后厨呼喊一声“烤全羊一只,要肥”,然后,又麻溜地跑返来,持续问赵德芳、钱惟濬:“二位客长,你们要点些甚么?”
“有甚么河鲜吗?”钱惟濬问道,作为两浙人,他可吃不下多少干巴巴的烤羊,还是得来点鱼贝才对胃口。
“好嘞,客观您稍等,我顿时去催后厨下菜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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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对,麦饭,吃的主如果一种意境。意境,懂不懂?摘取槐花,恰好是最首要的一个环节”,说到这,种师成脑海中仿佛又闪现了一幅美人拈花浅笑的丹青,看着小二仿佛还想说甚么,种师成直接掐断道,“至于蒸饭啥的,谁不会?好了,好了,也懒得跟你普通见地,忙去吧”。
“公子,我刚才‘散食’时,路过前面有户人家,刚好他家有两匹马,俺花了点银两,买下一匹,如此我们便各有独立的一匹马了。从速赶路吧,不然入夜前,不晓得能不能赶到洪泽镇投宿呢”,种师成催道。
将马儿交给店里的小生牵去马厩,三人径直走进正堂,寻了张桌子坐下,瞬息,便有跑堂的小二过来,小二挑起肩膀上搭着的抹布,三两下便将赵德芳等面前的桌面擦拭得干清干净,恭声道:“客长,想吃点甚么?”
“别说了,从速弄一只来,要肥点的,越肥越好”,种师成打断道,口水都流出来了。
顺着赵德芳指的方向,钱惟濬望了望,就瞥见种师成躲在一颗老槐树后朝本身各种比划,粗心应当是:别磨蹭了,快点出来,赶路。钱惟濬苦笑一声道:“那我们快点吧,别让种兄弟等急了”。
正在大口吞咽馉饳残汤的种师成闻声,从速用衣袖擦了擦嘴角,回身见礼道:“女人客气了,能吃到如此甘旨,是我等的荣幸……”待看清面前这位约莫比自家公子与钱公子绑在一起还胖的“七女人”后,种师成下巴直接拖到了地上。
“你倒挺性急啊,呵呵,那好,从速赶路吧”,赵德芳笑道。
“公子,前面有间堆栈”,种师成呼道,说完,一行三人都从速牵着马走了出来。
店小二道:“还不是因为她总偷吃,掌柜才死活不准她再进后厨”。
“是,客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