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斤可不是个小数量,足以支撑一家中等范围酒楼一个月的销量了。
王臻有些浑浊的老眸里脱出几分通俗,幽幽道:“就看这小子能不能压得住何家了!只要何家敢狗急跳墙,那就别怪老夫下狠手了!”
王臻却非常赏识的点点头,辩驳道:“人不犯我、我不犯人!心软的人成不了大事!梁子已经结下了,何家又岂会手软?”
范仲淹有些好笑道:“你呀你!这清楚就是借口,韩敖与你一样,都是先帝时的老臣,他既要弄你,又岂会不咸不淡的弹劾几句了事?人家这清楚是在乞降,如何到你这儿就成了不死不休呢?”
“韩敖还好说,摆布不过是撕破脸,老死不相来往也就是了,难办的是阿谁刘家的竖子……”范仲淹有些担忧,接着道:“此事说来还是因为何家与刘坚联婚之事,闹不好就会激发朝党纷争。”
王臻毫不感觉理亏,冷道:“若内心无鬼为何要与老夫乞降?说来就是想要老夫放手不管,他们好欺负这孩子。老夫岂会坐视?”
好酒不愁卖,这是明摆着送钱啊!
各家掌柜悔怨的同时,纷繁表示同意,一个个信誓旦旦的包管要与何家划清边界,只求秦为能够多分些供应份额。
秦为仿佛感到到楼上的目光,抬头朝王臻暴露一抹浅笑。
秦为固然在乎钱,但在投资这一方面从不鄙吝!
暖冬一出,大宋再无烈酒!
这才是大手笔啊!
世人还在踌躇,曹掌柜却率先站了起来,拍了下桌子道:“就冲这‘暖冬’曹某应了!今后还要仰仗秦公子赏饭吃了!”
犹记恰当初秦记整合汴梁餐饮界时,那是他们第一次明白到这个少年的手腕,仅仅三个月……他便将樊楼十六家酒楼的缔盟土崩崩溃!
“秦公子但说无妨!”
……
王臻点点头,皱眉道:“老夫担忧的也是这个,实在不可就把秦记关了,总要将人保住才行!”
二楼,回廊上。
秦记日进斗金是不错,但再有钱也经不住这么败家,他又多少钱经得起这么折腾?
秦某豁然起家,站在最中心,仍略显青涩的脸上却尽是自傲与浮滑!
“好说!曹掌柜既然利落,秦某也不是吝啬的人,撤除刚才定下的份分外,每月分外多供五百斤!”
正题来了!
大师恐怕再错过机遇,纷繁表示情意。
秦为光荣那日在州桥下,走进了那家破小的酒馆,并结识到那位酿了一辈子酒的老掌柜。
不过也有人窃喜,秦记赔不赔钱干他何事,只要契书一签,那就是稳挣不赔不买卖。
现在他再次反击,敌手倒是都城第一酒榷供应商何家!敌手一个比一个刁悍,且看他此次又会如何应对。
秦为很好解释了甚么叫‘少年意气风发、鲜衣怒马,踏遍九州江山’。既然上天给了他‘再少年’的机遇,浮滑一次又何妨!
曹掌柜快人快语,抱拳笑道:“那就多谢秦公子了!”
各家掌柜们纷繁坐立正矜,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!
秦为看在眼里,接着笑道:“另有一事相求,各位掌柜如果情愿,秦记必有重谢!”
这很多有钱的人,才敢这么率性!
范仲淹没好气的摇点头:“某说不过你……”
“一句话!消弭与何家的统统酒水合约!自本日起,凡我秦记旗下酒楼,不成再与何家有任何贸易合作!”
这少年是个心狠手辣的!
若不是有老掌柜的帮忙,‘暖冬’不成能酿造得如此顺畅,之前他只知酿酒的流程,却不懂详细应当如何调配。
震惊的同时他们也在衡量,何家不是甚么小门小户,一旦获咎了就再无和缓余地。
秦记若想扳倒何家,每年出酒量起码不低于十万斤,若全数让利三成,那几近就是亏蚀的买卖。
“少年人好狠的手腕!他是想刨何家的根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