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皓眯缝着眼睛,望着这个汗青上的驸马都尉,赵福金的夫君,心底莫名的产生了一股敌意。
数里以外,一队上百人的马队勒马而立,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这座连绵十数里的雄城,满脸不成思议之色,神采当中充满畏敬,又带着几分镇静和巴望。
身后众侍卫齐齐喝采,豪气冲天。
蔡鞗这才重视到赵皓,他虽为从五品官员,倒是个散官,很少上朝,并不认得,见此人超脱不凡,又与赵福金显得极其密切,心头不觉微微发酸,痛斥一声:“你乃何人?”
实在因为宋金之间隔着辽国,两国之间自五年前通过海上来往计议联盟灭辽,五年期间多次来往,现在开战期近,已是一锤定音,敲定盟约的时候了,以是金人派出赫赫驰名的文臣,精于构和的妙手乌林答赞谟前来。
蔡鞗一贯聪明,现在却变得吞吞吐吐起来:“小的拜见十……娘子,十娘子如何……擅自出门,外头凶恶,怕是倒霉,不若小的护送十娘子归去?”
汴梁北门。
赵皓笑问道:“如何,帝姬mm耍的高兴否?”
蔡鞗心头极其暴怒,不管不顾的奔上前去,厉声喝问:“你等锦衣卫何报酬头?将马车上的人留下!”
这几年,女真人的铁骑横扫辽地,杀得辽人丢盔弃甲,望风披靡,的确是有狂傲的本钱。
比及两人逃出四五十步时,众家主子反应过来,这才起家来追。
赵皓固然支撑联金灭辽,心中却晓得女真人才是真正的饿狼,听得女真人来使,心中已充满浓浓的敌意。
马车上,赵皓和赵福金对视一眼,一阵嘻嘻哈哈的大笑,特别是赵福金,笑靥如花,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而完颜文望着那满目标繁华风骚,更是一阵眼热,攻宋之意愈发果断。
在他的身边,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,身着一袭锦袍,头上却甚么都没戴,一样脑后留着三撮款项鼠尾,头皮前面刮得精光趣青,生得矮壮矮壮,脖子几近和浅显汉人的肩膀普通宽,满脸凶悍和傲然之色。
话音一落,四周的女真男人们,忍不住收回一阵阵粗暴的大笑,猥亵而对劲。
背后的几名家奴们飞马来追,却被赵皓使了减速符(小),加上大街上纵马不便,追了两三里地才追近,却见得前头劈面一群鲜衣怒马的锦衣卫簇拥而来,将赵皓两人团团围住。
一个谋克笑道:“小主言之有理,只是听闻南地的气候,一到夏季,便热的能脱一层皮,不知真假。”
“甚么……”蔡鞗刹时混乱了。
赵皓见得前、左、右都是如狼似虎的家奴,手中均持水火棍,不由勃然大怒,喊了一声“竖子岂敢”,蓦地回回身来,腾空而起,以迅雷累不及掩耳之势,一把将蔡鞗狠狠的一把扯上马来。
赵良嗣,本名马植,本来世为辽大族,辽占燕地之汉人,厥后童贯使辽,马植献“联金灭辽”之策,童贯改其姓名为李良嗣。归宋,又献策曰:“女真恨辽人切骨,若迁使自登莱涉海,结好女真,与约攻辽,兴国可图也。”赵佶闻言大喜,赐其姓赵氏,觉得秘书丞,联金灭辽的打算自此而始。
赵皓当即收敛起笑容,神采一沉:“耍高兴了,便回宫去!”
“蔡鞗,武力45,智力70,政治62,率领25,安康值90。”
一名锦衣卫虞侯纵马奔出,青龙刀直指那蔡鞗,冷声道:“我们批示使大人在马车上,你欲留下何人?”
前头的宋人兵士,固然盔甲严明,但是比起如同野兽普通凶悍强健的金人,的确看似要弱了几分……
完颜文笑道:“现在已是夏初,尚未如何酷热,想来到了仲夏之际,也热不到那里去……只是听闻南人很少吃肉,多茹素食,又闻南人的小娘们,一个个弱得像阵风似的,怕是经不得折腾,难道无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