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锦袍年青人,则是金国天子完颜阿骨打的孙子,完颜宗望的儿子完颜文,其目标第一是代表金国王室,其二是监督乌林答赞谟,其三则是伴同使者刺探宋国真假。
赵福金见身份被看破,又惊又恼的问道:“你乃何人,为安在此胡言乱语,我可不熟谙你。”
倒是乌林答赞谟比较沉着,淡然道:“南人连绵千年而始终未亡,不成小觑。”
赵皓见得前、左、右都是如狼似虎的家奴,手中均持水火棍,不由勃然大怒,喊了一声“竖子岂敢”,蓦地回回身来,腾空而起,以迅雷累不及掩耳之势,一把将蔡鞗狠狠的一把扯上马来。
乌林答赞谟与赵良嗣是老熟人,酬酢一番又将完颜文举荐给赵良嗣。赵良嗣一听是完颜阿骨打之孙,金国宗室,神情更加殷勤。
……
“这便是号称天下第一城的汴梁么?公然名不虚传!”为首那人忍不住赞叹道。
蔡鞗心头极其暴怒,不管不顾的奔上前去,厉声喝问:“你等锦衣卫何报酬头?将马车上的人留下!”
“多派弟兄盯着这群胡人,不得令其在城中肇事,一旦见得有动静,当即向本官汇报!”
这几年,女真人的铁骑横扫辽地,杀得辽人丢盔弃甲,望风披靡,的确是有狂傲的本钱。
实在因为宋金之间隔着辽国,两国之间自五年前通过海上来往计议联盟灭辽,五年期间多次来往,现在开战期近,已是一锤定音,敲定盟约的时候了,以是金人派出赫赫驰名的文臣,精于构和的妙手乌林答赞谟前来。
前头的宋人兵士,固然盔甲严明,但是比起如同野兽普通凶悍强健的金人,的确看似要弱了几分……
蔡鞗冷声哼道:“拐带十娘子,若不得说清楚,休想分开半步!”
众蔡府家奴不敢向前,只得勒马而立,比及蔡鞗纵马奔来时,赵皓已与赵福金登上了马车。
蔡鞗这才重视到赵皓,他虽为从五品官员,倒是个散官,很少上朝,并不认得,见此人超脱不凡,又与赵福金显得极其密切,心头不觉微微发酸,痛斥一声:“你乃何人?”
赵福金本来满脸的阳光,当即嘴巴一瘪,暴露一副苦相:“好罢。”
蔡鞗一贯聪明,现在却变得吞吞吐吐起来:“小的拜见十……娘子,十娘子如何……擅自出门,外头凶恶,怕是倒霉,不若小的护送十娘子归去?”
果见一队人马缓缓而来,在女真人百余步外停了下来,只见一名宋人官员率众迎了上来。乌林答赞谟认的那人便是多次使金的使者赵良嗣,仓猝也率先上马,率众相迎。
赵皓固然支撑联金灭辽,心中却晓得女真人才是真正的饿狼,听得女真人来使,心中已充满浓浓的敌意。
“甚么……”蔡鞗刹时混乱了。
实在他现在已看赵皓极其不爽,若非见得赵皓神态不凡,担忧是哪个郡王家的公子,怕是早让人揍赵皓一顿。
完颜文笑道:“现在已是夏初,尚未如何酷热,想来到了仲夏之际,也热不到那里去……只是听闻南人很少吃肉,多茹素食,又闻南人的小娘们,一个个弱得像阵风似的,怕是经不得折腾,难道无趣?”
而完颜文望着那满目标繁华风骚,更是一阵眼热,攻宋之意愈发果断。
锦衣卫潜龙营密探遍及天下,女真人来访的动静,还在海上之时,赵皓便已得知,心中早已决定待得女真使者来使,便要寻机挫动女真人的锐气,构和完整处于倒霉位置。
一行人穿洋越海,终究来到了汴梁城下,纷繁为汴梁城的雄浑而震惊。
众家奴哗然大乱,手提水火棍便扑了上来,却见赵皓又将蔡鞗举起,朝前面一抛,众家奴大惊,纷繁扔棍伸手来接,赵皓趁机飞脚踹倒几人,拉着赵福金从缺口中窜出,非也似的疾走而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