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百万贯钱,买粮花了三百万贯,付了黄文虎粮款七十五万贯,运输及各种杂费二十五万贯,还余下三百万贯钱。
实在,程节之事,和他没有半根毛的干系,只是此人一贯谄事蔡京,极尽恭维之事,已成了风俗,哭得倒像那么几分像模像样的。
等了好久,终究到了未时,蔡京悠悠醒转,身边的婢女仓猝湿毛巾,蔡京擦了几把,又成果递上来的香茗,含了一口水,呼啦啦的在嘴里转了几个圈,漱了口,然后吐在婢女递上来的瓷盆里,这才慢悠悠的问道:“厅外可有人等待。”
当然,这只是一个大抵的规定,实际操纵起来不免会有差池,但是赵皓的原则甘愿是被百姓占便宜,也不能饿死一个百姓。
城外排了二十多个赈灾点,一溜的粥棚排开,粥锅里正冒着腾腾的热气,老远就飘来一阵米香味儿,大队大队的哀鸿正在列队领粥。固然肚子里是空的,但是毕竟有了盼头,以是哀鸿们固然大多气色不太好,但是瞅着还精力,。
七百万贯,还不包含当场赈灾放粮的一百五十万贯米粮。
好久,蔡京才收回一声吼怒:“赵皓小儿,你罔顾国法,行此丧尽天良、人神共愤之事,我与你势不两立!”
详细的赈灾事情,京西北路由徐处仁主导,处所官员帮手,锦衣卫卖力保持次序,以及稽查是否有贪墨征象,一旦发明有贪污灾粮确切者,立诛无赦。
“哦?出去罢。”
徐处仁听赵皓这般说,本来心中一向悬着的,现在也稍稍放下心来,笑道:“公子未及弱冠,下官本来是不信的,只是自公子此番使金而归,立下不世之奇功,下官不信也得信了。”
曾经在京西北路叱咤风云的程节,是跺一脚全部洛阳城都要抖上三抖的大人物。
开封府尹蔡懋,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在花厅外的走廊上焦心的走来走去,不时的朝里头张望,却又不敢出来扰了蔡京的就寝。
赵皓望着那些跪地而拜,喜极而泣的百姓,缓声道:“我大宋朝,富甲天下,戋戋一次天灾算不得甚么,真正千百倍甚于天灾的,是天灾……杀程节,查封其赋税,本侯至死不悔,就算再来一次,本侯还是会挑选如此做!”
……
从其他商店里买粮两百万石,程家粮铺查封一百五十万石,再加上赵皓从都城带来的五十万石,以及黄文虎的五十万石,便是四百五十万石,京西两路的哀鸿约三百万,折算成每人身上便是一石半,充足支撑到秋种的豆麦成熟之时。
锅里的粥固然不至于像杜公才那般夸大在内里放肉丝,但是那粥放了很多米吗,很浓,喝上一碗顶个半天不在话下。只是人限一碗,喝得太多怕撑坏了胃,反为不美。
“蔡府尹等待老公相多时了。”
不一会,蔡京和蔡懋两人,各乘了官轿,领着数十名家奴,急仓促的往皇宫方向赶,眼看便到了宣德门前,却又看到一抬熟谙的官轿。
赵皓微微一笑:“徐先生不必多虑,官家固然心中明白,但我自有良策,让官家不予究查,乃至重重有赏。”
吼骂了数声,蔡京又喝道:“备轿,老夫要进宫面圣,找官家要个说法!”
程家的财产查抄花了足足三天时候,并且还出动了上千的锦衣卫,加班加点停止,也只搞了个大抵。除了名家真迹、古玩珍玩等保藏代价极高的物品以外,其他全数当场拍卖,包含程家的宅院。赵皓急需求现钱,那些田单、商店等几近都是贱卖,即便是如许,也足足查抄出来七百万贯。这些钱,几近充足支撑攻辽之战的全数用度。
项城县。
一群群携家带口的灾黎,从四周八方涌向州里和县城,接管赈灾米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