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珏见他信心满满、胸有成竹的模样,面露迷惑之色,问道:“贤兄之书法,那日在牡丹花会已有领教过,自是无虞。只是并未见过贤兄曾吹打,何况江宁城中通乐艺者甚众,想入前十,恐怕不易。而算术之艺,更是通俗非常,恕愚兄直言,贤兄一贯不喜读书,要想过算术之关,难上加难。”
王珏说完以后便站起家来,朝赵皓见礼道:“本日之事,到此为止,还望贤兄慎之,就此别过。”
王珏放下酒杯,苦笑道:“愚兄一贯佩服赵兄为人,又与赵兄情同手足,岂有不肯之理?只是这并非愚兄所能做主,还须通过六艺考核才行。”
一场招亲,尚未开端,便已是满城风雨。
“……”
“我欲娶令妹。”
“此战只许胜,不准败,峰儿一贯浪荡,才学不敷,必难入王家法眼,但须尽力互助玉儿。只要玉儿胜利,你两房一并有赏,不分相互。若事不成,就都不要返来了。”
“愚弟当知此事须艺考……须过六艺考核一关,只是考核之事,还须贤兄帮手则个。”
王珏顿时眉头紧蹙,半天沉默不语,好久才道:“就算愚兄豁出去,为赵兄做个手脚,过了射艺这一关,恐怕也不济事,还须再过三艺才可。”
不一会,郑青郑峰父子,以及二房的郑宏和郑玉父子,在胖管家的带领之下,仓促而来。
“唉……其他的药材好找,唯独那药引百副倒是艰巨,现在已满八十五,看看也快了。”坐在青木道长中间的郑安,一改昔日的威势,满脸虔诚之色,恭声对那青木道长道。
郑安大喜,仓猝接过:“多谢道长。”
赵皓一本端庄的胡说八道了一通,见王珏涓滴不为所动,只得寂然问道:“六艺考核,王兄可有监考?”
那家人恭声道:“此女虽为村女,倒是处子之身,还请道长放心修炼。”
江宁府,万福楼。
房门被推开,却见洁净整齐的木床之上,一个女子双手双脚被布条牢固在木床四角处,正在床上冒死挣扎。
王珏没有说下去,赵皓心中已通亮:王家这是暗箱操纵,潜法则已定好,非郑玉即谢瑜,没他赵皓甚么事。
那青木道长点了点头,挥手表示那家人分开。
赵皓听他有松口互助之意,心中大喜,脸上倒是气定神闲的说道:“贤兄若能助我通过射艺考核,我必过书、数、乐三艺,令妹合当入赵府。”
那青木道长告别郑安,在赵府家人的带领之下,来到一间高雅的上房门口。
直截了当,开门见山,令王珏方才倒入口中的一口酒水全喷了。
入夜,夜色昏黄。
那家人摇了点头,喃喃的说道:“如此双修,我亦愿日日修行,也不知老官人被灌了甚么迷魂药。”
房门被封闭,那家人远远的听到一声浪叫。
熊熊的火光,照亮了青木道人那清绝的脸庞,显得愈发奥秘和寂静,青木道人手上一抖,手中又冒出一张黄色的纸符,上面写满了如同蝌蚪般的似字非字的符文。
青木道人盯着那符文看了半晌,这才将符文扔到了火盆当中,神采愈发凝重起来,沉声道:“天道有异,星月无光,又那邪教暗中活动,迟早为祸江南,江南之地,不日必当大乱,老施主还当加快行事,不然恐怕家业受损。”
赵皓似笑非笑的望着王珏,悠然道:“我与王兄情同手足,射艺考核之事,还望王兄务必帮手则个。”
王珏道:“愚兄尚武,监考射艺。”
就在此时,郑府那胖管家急仓促而来,走到郑安面前,悄声禀报着甚么。
“你我兄弟一场,就说肯与不肯?”赵皓见他水了一大段话却没一点干货,忍不住打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