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珏听到“梅林居士”四个字,神采当即一肃,又见得赵皓信心满满的模样,便不再多疑,决然道:“既然如此,只要赵兄能过其他三艺,我拼却被大人们叱骂,也要助赵兄过射艺一关!”
郑安神采微微一变,沉声道:“将小的们都给我叫来。”
“婚姻大事,凡是皆父母做主。三妹之婚事,家父欲与郑家三公子通亲,家母却偏疼令表兄谢公子,父母不能决,故此行招亲之事,至于赵兄……家父家母仿佛并偶然攀亲,恐怕赵兄……”
埋头斋内,郑安服了“灵药”以后,公然神清气爽,脑筋一片腐败。
就在此时,郑府那胖管家急仓促而来,走到郑安面前,悄声禀报着甚么。
王珏没有说下去,赵皓心中已通亮:王家这是暗箱操纵,潜法则已定好,非郑玉即谢瑜,没他赵皓甚么事。
“有道是,宁拆十座寺庙,不拆一场姻缘,我与令妹在天愿做比翼鸟,在地愿结连理枝,白头偕老,存亡不渝!”
好久,他才摸了摸本身的面庞,喃喃的说道:“想不到,本公子的魅力,刁悍到如此境地。”
房门被推开,却见洁净整齐的木床之上,一个女子双手双脚被布条牢固在木床四角处,正在床上冒死挣扎。
“孙儿服从!”
“此次招亲,关乎郑家在江宁的大局,若得赵谢王三家联婚,则对我家大为倒霉。王桐之嗣弟王棣在京中为官,一向望与我郑家攀亲,听闻王桐对玉儿亦非常看重。就算那谢瑜再表示上佳,恐怕也非王家之选。毕竟谢家已多年未有在京为官者,固然财局势大,毕竟仅限于江南之地。故此玉儿须好生尽力,只需过得了六艺之考核,王家之女,必为我郑家之媳。王郑若联婚,赵谢何足道哉?”
这是赵皓见到王珏说的第一句话。
“……”
说话者,约四十余岁,身材精瘦却非常结实,着一袭极新的玄色道袍,双眼如电,令人望而生畏,恰是赵皓昨日早晨所碰到的青木道人,盘坐在一个蒲团之上。
直截了当,开门见山,令王珏方才倒入口中的一口酒水全喷了。
赵皓听他有松口互助之意,心中大喜,脸上倒是气定神闲的说道:“贤兄若能助我通过射艺考核,我必过书、数、乐三艺,令妹合当入赵府。”
“……”
江宁府,万福楼。
郑安大喜,仓猝接过:“多谢道长。”
赵皓一愣:“贤兄固然道来。”
赵皓淡然一笑:“不瞒贤兄,我克日师从梅林居士,学琴数月,琴技突飞大进,或可一试。至于算术之事,不牢贤兄操心,我必过之。”
“我与令妹,天生一对,地设一双,情投意合,相思成疾,令尊令堂岂可棒打鸳鸯散?”
那家人恭声道:“此女虽为村女,倒是处子之身,还请道长放心修炼。”
郑府,埋头斋,灯火昏黄。
那青木道人双目微闭,忽的击出一掌,面前的一个火盆俄然哗啦啦的燃起了大火,照得屋内一片透明。
“女施主勿慌,贫道不过欲与你双修仙术……”
扔下这句话后,王珏大步流星而出,没有再转头,留下赵皓一脸的懵逼,呆立在雅间以内。
王珏放下酒杯,苦笑道:“愚兄一贯佩服赵兄为人,又与赵兄情同手足,岂有不肯之理?只是这并非愚兄所能做主,还须通过六艺考核才行。”
那青木道长告别郑安,在赵府家人的带领之下,来到一间高雅的上房门口。
那青木道长点了点头,挥手表示那家人分开。
“此战只许胜,不准败,峰儿一贯浪荡,才学不敷,必难入王家法眼,但须尽力互助玉儿。只要玉儿胜利,你两房一并有赏,不分相互。若事不成,就都不要返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