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青木道人双目微闭,忽的击出一掌,面前的一个火盆俄然哗啦啦的燃起了大火,照得屋内一片透明。
那家人恭声道:“此女虽为村女,倒是处子之身,还请道长放心修炼。”
………
就在此时,郑府那胖管家急仓促而来,走到郑安面前,悄声禀报着甚么。
王珏微微叹了一口气,道:“赵兄既如此固执,愚兄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?”
“射艺之考,我当助贤兄过关,至于其他三艺,还请贤兄自求多福。”
房门被封闭,那家人远远的听到一声浪叫。
青木道人缓缓站起:“时候不早了,贫道该回屋修行,老官人保重。”
王珏见他信心满满、胸有成竹的模样,面露迷惑之色,问道:“贤兄之书法,那日在牡丹花会已有领教过,自是无虞。只是并未见过贤兄曾吹打,何况江宁城中通乐艺者甚众,想入前十,恐怕不易。而算术之艺,更是通俗非常,恕愚兄直言,贤兄一贯不喜读书,要想过算术之关,难上加难。”
这是赵皓见到王珏说的第一句话。
“此次招亲,关乎郑家在江宁的大局,若得赵谢王三家联婚,则对我家大为倒霉。王桐之嗣弟王棣在京中为官,一向望与我郑家攀亲,听闻王桐对玉儿亦非常看重。就算那谢瑜再表示上佳,恐怕也非王家之选。毕竟谢家已多年未有在京为官者,固然财局势大,毕竟仅限于江南之地。故此玉儿须好生尽力,只需过得了六艺之考核,王家之女,必为我郑家之媳。王郑若联婚,赵谢何足道哉?”
青木道人盯着那符文看了半晌,这才将符文扔到了火盆当中,神采愈发凝重起来,沉声道:“天道有异,星月无光,又那邪教暗中活动,迟早为祸江南,江南之地,不日必当大乱,老施主还当加快行事,不然恐怕家业受损。”
“我与令妹,天生一对,地设一双,情投意合,相思成疾,令尊令堂岂可棒打鸳鸯散?”
王珏道:“愚兄尚武,监考射艺。”
“人参九两,灵芝九两,何首乌九两……药引百副,以鼎盛之,大火熬煮一个时候,服用汤药,可药到病除,返老还童。无量天尊,不知老官人的药引筹办得如何了?”
却见王珏俄然又转头,神采凝重的望着赵皓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那日易牙大会,赵府得胜,舍妹喝彩而起,比愚兄还要欢畅……我非帮贤兄,而是帮舍妹也,还望贤兄勿负之。”
这般装神弄鬼的伎俩,如果赵皓在此,必定脱下鞋子抽他前脸,但是在郑安的眼里,倒是神鬼莫测,法力无边的表示。
赵皓仓猝也起家行礼。
“……”
王珏没有说下去,赵皓心中已通亮:王家这是暗箱操纵,潜法则已定好,非郑玉即谢瑜,没他赵皓甚么事。
赵皓似笑非笑的望着王珏,悠然道:“我与王兄情同手足,射艺考核之事,还望王兄务必帮手则个。”
王珏放下酒杯,苦笑道:“愚兄一贯佩服赵兄为人,又与赵兄情同手足,岂有不肯之理?只是这并非愚兄所能做主,还须通过六艺考核才行。”
“女施主勿慌,贫道不过欲与你双修仙术……”
“……”
房门被推开,却见洁净整齐的木床之上,一个女子双手双脚被布条牢固在木床四角处,正在床上冒死挣扎。
那青木道长告别郑安,在赵府家人的带领之下,来到一间高雅的上房门口。
“孙儿免得!”
“你我兄弟一场,就说肯与不肯?”赵皓见他水了一大段话却没一点干货,忍不住打断道。
江宁府,万福楼。
好久,他才摸了摸本身的面庞,喃喃的说道:“想不到,本公子的魅力,刁悍到如此境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