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郑府那胖管家急仓促而来,走到郑安面前,悄声禀报着甚么。
“人参九两,灵芝九两,何首乌九两……药引百副,以鼎盛之,大火熬煮一个时候,服用汤药,可药到病除,返老还童。无量天尊,不知老官人的药引筹办得如何了?”
入夜,夜色昏黄。
“唉……其他的药材好找,唯独那药引百副倒是艰巨,现在已满八十五,看看也快了。”坐在青木道长中间的郑安,一改昔日的威势,满脸虔诚之色,恭声对那青木道长道。
埋头斋内,郑安服了“灵药”以后,公然神清气爽,脑筋一片腐败。
“孙儿免得!”
赵皓淡然一笑:“不瞒贤兄,我克日师从梅林居士,学琴数月,琴技突飞大进,或可一试。至于算术之事,不牢贤兄操心,我必过之。”
“愚弟当知此事须艺考……须过六艺考核一关,只是考核之事,还须贤兄帮手则个。”
“此次招亲,关乎郑家在江宁的大局,若得赵谢王三家联婚,则对我家大为倒霉。王桐之嗣弟王棣在京中为官,一向望与我郑家攀亲,听闻王桐对玉儿亦非常看重。就算那谢瑜再表示上佳,恐怕也非王家之选。毕竟谢家已多年未有在京为官者,固然财局势大,毕竟仅限于江南之地。故此玉儿须好生尽力,只需过得了六艺之考核,王家之女,必为我郑家之媳。王郑若联婚,赵谢何足道哉?”
………
王珏听到“梅林居士”四个字,神采当即一肃,又见得赵皓信心满满的模样,便不再多疑,决然道:“既然如此,只要赵兄能过其他三艺,我拼却被大人们叱骂,也要助赵兄过射艺一关!”
“孙儿服从!”
青木道人缓缓站起:“时候不早了,贫道该回屋修行,老官人保重。”
房门被封闭,那家人远远的听到一声浪叫。
“赵兄玉树临风,风采翩翩,又才高八斗,文采风骚,更可贵的是乐善好施,济世救人……”
一场招亲,尚未开端,便已是满城风雨。
扔下这句话后,王珏大步流星而出,没有再转头,留下赵皓一脸的懵逼,呆立在雅间以内。
王珏道:“愚兄尚武,监考射艺。”
“……”
王珏微微叹了一口气,道:“赵兄既如此固执,愚兄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?”
郑府,埋头斋,灯火昏黄。
赵皓似笑非笑的望着王珏,悠然道:“我与王兄情同手足,射艺考核之事,还望王兄务必帮手则个。”
郑安神采微微一变,沉声道:“将小的们都给我叫来。”
那青木道长告别郑安,在赵府家人的带领之下,来到一间高雅的上房门口。
“有道是,宁拆十座寺庙,不拆一场姻缘,我与令妹在天愿做比翼鸟,在地愿结连理枝,白头偕老,存亡不渝!”
江宁府,万福楼。
赵皓一本端庄的胡说八道了一通,见王珏涓滴不为所动,只得寂然问道:“六艺考核,王兄可有监考?”
王珏放下酒杯,苦笑道:“愚兄一贯佩服赵兄为人,又与赵兄情同手足,岂有不肯之理?只是这并非愚兄所能做主,还须通过六艺考核才行。”
“此战只许胜,不准败,峰儿一贯浪荡,才学不敷,必难入王家法眼,但须尽力互助玉儿。只要玉儿胜利,你两房一并有赏,不分相互。若事不成,就都不要返来了。”
王珏顿时眉头紧蹙,半天沉默不语,好久才道:“就算愚兄豁出去,为赵兄做个手脚,过了射艺这一关,恐怕也不济事,还须再过三艺才可。”
郑安转过身,叮咛道:“送道长回房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