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皓不由眉头微微一皱:这马屁拍得够油滑,没有一点毛刺。
调子陡峭时,如同流水潺潺,旋即仿佛溪水会聚至了大江,江水滚滚,吼怒吼怒,洋洋兮若江河。
“那赵公子如何说的?”
又一根琴弦崩断,不幸的琴弦……
他的手指落在琴弦上,琴弦悄悄颤抖,收回一声嗡鸣。
而弃考的赵皓,要做的便是,坐在主考官王珏的身后,悠然的看着那些弱不由风的贵公子们,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各种姿式。
中餐时分,赵皓被一群人围住。
赵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徐行走到琴案之前。
正在场内吹奏者,是城东的徐公子。
叮~
王馨眉头微蹙,凝神了好久,俄然问道:“莫非试题有泄漏不成?”
“蜜斯,蜜斯,赵公子又得了数考第一名。”
招考者一个个登台献艺,轮到赵皓时,已是最后一个。
“我要找王大官人,明日射考,王二公子须躲避。”
真正能沿着跑马场跑完的少之又少,谢瑜跑了第六名,郑玉恰好排在尾端,跑了第十,反而是郑峰,眼看就跑了个第五名,然后便莫名其妙的摔了下去。
曲音连缀而起。
古琴,“高山流水”。
不过,或许古迹真的会呈现……
赵皓愣了愣,望着四周一圈迷惑的目光,淡然笑道:“我发奋图强,凿壁借光,聚萤为灯,头吊颈,锥刺股……”
迷惑也罢,惊奇也罢,上午的数考毕竟已盖棺论定,吃过午餐小憩一下,便要停止乐考和御考,世人毕竟不便再过量的胶葛,开端用餐。
婢女小兰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普通:“毫不成能,出题的几位先生都是从扬州请来的,并且自出题以后便一向被大官人关在后院内,未出门半步,直至临考前三位考官才得以打仗考题,并熟读答卷,又由府内数十人押送考题到考场,期间天衣无缝,岂会泄漏?”
待得掌声安静下来后,丝幔以后才想起一阵悄悄柔柔的声音:“徐公子此曲,深得乐曲之高深,多数是第一了。”
沉默了好久,才悠悠的说了一句:“说话没个正形……”
江宁城中,令媛难求梅林居士一曲,但是赵皓却得梅林居士传授琴技,世人除了羡慕,也只能羡慕,却带不得半点迷惑。
“赵公子说,他发奋图强,凿壁借光,聚萤为灯,头吊颈,锥刺股,故此学艺大进。”
下午的御考,赵皓按例是没有插手的,他那身子骨和体力,不管如何是经不起那骏马的颠簸的,哪怕是服用体力丹弥补一次20%的体力,最多跑个小半程便要体力不支从马背上摔下来。
“奴婢哪敢消遣蜜斯?是真的,全部园子内的招考者都在疯传,不信你问小月她们。”那丫头急的快哭了。
四周的世人纷繁暴露绝望和愈发迷惑的神采,王珏也是苦笑点头。
跑马场的边沿便是秦淮河岸,有水车从河里打水上来,灌溉着跑马场上的草地,使得那片草地清脆葱嫩,即便摔落在地,也不会太疼。
……
乐考的考场内,各种乐器一应俱全,琴、瑟、筑、筝、琵琶、阮、鼓、钹、钟……
郑玉的“阳关三叠”,名列第五,排名还算对劲,但是郑玉心头的危急感却越来越浓烈。
这一刻,郑玉汗如雨下。
“……”
“款款东南望,一曲凤求凰,赵公子此曲与谢公子的‘阳春白雪’不相高低,只是谢公子本来乃你兄长,我又曾传授你琴技,不敢秉公,故只能居于谢公子之下。”
郑玉有一种深深的预感,如果他坐视不睬,赵皓明日必过射考,从而进入下一轮考核,成为最大的黑马……此次招亲的大敌,或许不是谢瑜,而是赵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