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坤来到自家门口,刚要叫门,院内传来踹门声,还模恍惚糊闻声男人说话声,不觉一怔:“黑更半夜,谁在我家混闹?”顺手排闼,大门关着。他从墙头往里一看,只见屋门内里站着一人,影影绰绰好象黄虎,不觉心头火起。
走了一会儿,来到州府,郎青感觉口渴难忍,便把承担递给瑞红说,“外甥女儿,你把承担拿好,渐渐往前行走,我去寻杯茶喝再来追逐。”
黄大娘与瑞红闲话一会儿,天已二更。才要关门,从内里来了一人,此人就是黄大娘的儿子,名叫黄虎,常日在外厮混,不午闲事。明天在镇上与郎青、胡伦等狐朋狗党喝酒,现在才醉醺醺地转回家来。
王点听罢,倒吸一口寒气说:“女人,郎青是成心害你呀!”
黄大娘深知儿子不是东西,又见他带着醉意返来,恐怕他进屋来胡搅蛮缠,便制止黄虎说:“莫要进屋,今有亲戚住在这里。你快到内里找个住处歇着去吧!”黄虎听罢,蛮不在乎,嘴不听使唤地说,“既是亲戚,该当见礼,哪有不叫进屋的事理?”说着,一个趔趄扑进屋里。
这一来,可把徐坤气疯了,心中骂道:“好一个轻贱的女人!前次黄虎调戏于你,你还委曲地哭了两天两夜,是我一再劝说,才算停歇。谁料趁我不在家中,你竟敢做出这等轻贱活动,本来你也是个见腥就吃的馋猫!看我一起清算你们!”
胡伦一把拉住郎青,“小事何足介怀!”不容分辩,拉拉扯扯到旅店去了。
瑞红本来对那黄虎的举止行动有所发觉,再听黄大娘这么一说,不免心惊肉跳起来,“还请大娘作主。”
王点忙把瑞红探亲迷迷途途,前来借宿说了一遍。
郎青敷衍地,“无事,闲逛罢了。”
郎青本来有事,又见胡俭已有几分酒意,便说:“我另有点小事,他日再饮如何?”
瑞红拿着承担,向东而去。这天恰是州府逢集,万头攒动,人声鼎沸。郎青好歹挤到街心.才找到茶社,还未入坐,就听身后有人号召:“那不是郎兄吗?”
此时,远处有一头草驴正在吃草,瑞红骑的是头叫驴,它一见草驴,“呱呱”地叫一声,尥个蹶子,把瑞红掀将在地,直奔草驴而去。那草驴一见调头就跑。叫驴则随后追逐,转眼之间,跑了个无影无踪。
胡伦说:“郎兄等闲不来赶集,明天来此,有何贵干?”
郎青听罢,扭头就走,一向来到李妈妈家门前。李妈妈正在比长比短地劝说瑞红,忽听有人叫门,仓猝开开一看,见是郎青。
未等瑞红开口,便提起承担,带她到黄大娘家中。
黄虎那里肯听,死乞白赖地说:“母亲,不幸我开开门,让我与女子说句话,死也甘心!”
黄虎那里等得,来到门前“啪啪啪”拍了几下说,“母亲快开门来!”
那黄虎在外,如何睡得着?天交半夜,他便转回家里,一看门已上锁,心中迷惑,“黑更半夜,那里去了?嗯,准是在那徐家安息。”想着,便越墙而过,在窗下一听,公然在此。
此时瑞红正愁无处安身,焉有不去之理,说了声“王点哥请带路”,便挟起承担跟从王点去了。
王点将承担递给瑞红说:“女人,好好歇着,待我明早找回牲口,再来接你。”说罢,退出门走了。
黄大娘一看儿子不怀美意,连拉带推地说:“内里歇着去吧!”把黄虎推了出去,顺手插上门闩。
就在这时,大门外走来一小我,黑乎乎的像座铁塔,手里还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利斧,来到大门口站住了。他就是这家的仆人名叫徐坤,祖祖辈辈当木工,自幼落空父母,家里又穷,以是三十好几才算娶上老婆。他老婆郭氏年青标致、和顺贤惠,非常出众。前不久,黄虎曾对郭氏有过不规矩的行动,这就使得徐坤整天不得放心。这回,为了糊口,只得怀着反复苦衷,离家外出帮工,一气干了半个多月未曾回家。明天好歹把活儿干完,连晚餐也没吃,便辞了店主,连夜赶回家来看看,恐怕郭氏年青无伴,受了委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