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是如许,一个谎话顺了,便会常常沿着顺下来,既然之前说过是绸缎庄的伴计,便持续编下去了。
施全点头道:“实则我家传便是丝绣,也是做绸缎买卖的,便是汴梁城文绣院中三百余名绣女,便有从我家绣坊遴选的十多名。只是我自小便不喜这些,惹的老父活力,哎……”说完长叹一声,很有些悔意。
马车又走了一段路,还是看不到有用饭处所的模样,方进石有点焦急了,问道:“施大哥常常走这条道么?”施全道:“这三年来,走了七八次吧。”
他当下也顾不得研讨这个了,用店家供应的一个木托盘端了那碗肉汤,口里叼了一个面饼,和施全两人走到前面那片树林下吃。
施全点头道:“我倒是熟谙一两个禁军教头,只是不识得这个林教头,宋江么,之前传闻过,传闻此人技艺高强,率部下三十六人,上千官军不敢近前,只是被张叔夜先擒了部下吴加亮,便自降了。”
施全呵呵笑道:“我若跑了,便后半生见不得光了,我刻日将满,怎会跑掉,那岂不是三年痛苦白白挨了。现在我只需每月缴上一贯钱,隔几天到官衙签个花押,差人便不管我。”
方进石吃了两口,感觉那太阳光仍然暴虐,因而对施全道:“我们再向内里走一走吧,内里树木密些。”施全用嘴向内里努了努,方进石这才重视到,路旁树上挂了一个木牌,上面写道:私家地点,高朋莫入!那树下的道中间还放了一把三个脚的破板凳来阻路。
施全点点头道:“兄弟现在才问起,换了别人早就起了狐疑了。”他停了一下又道:“延州城有人带了家书,趁便带了故乡的桃花酒,我去取了来,才要走了这么远去卖了这车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