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唤问道:“那四家?”
郑侠奇道:“如何了?王则与马家有甚干系?”
“厥后县里的人去看过,”老夏道,“说是那寺庙的主持,长得很像当年马老员外的小孙子。县里人就猜,莫不是这小孙子逃了流役,以和尚之名返来了?县里人对马家都还是很有豪情的,便都跑去看。”
郑侠道:“为富且仁,可贵可贵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老夏道,“这县里的百姓,上了年纪的,哪一家不欠马老员外一小我情?我天然也不例外。但是,千万没想到,我正与那主持提这钱的事,我内心也难堪,不晓得给他说的数是不是多了,他竟然笑了。”
“没有没有,”老夏道,“这事啊,嗨,说冤枉也冤枉,说不冤枉也不冤枉。文大人破了贝州城今后,一冲犯首也都抓到了,只是,唯独跑了这胡永儿。”
老夏道:“说来啊,也是不利。那王则的老婆,不是叫甚么胡永儿么?这胡永儿家和马家竟然是表亲。”
“王则么?”郑侠问道。
“谁家的?”老夏道,“哎呀,提到这户人家,可真是……”
老夏道:“可不是么!这一来,我更肯定他就是马老员外的孙子了!马家本来买卖做很多大啊!这点钱还是随便能拿出来的!我猜,马家必定是留了后路,在甚么别的处所藏了钱,哦,说不准,就是在那间别院藏了钱!等马员外的孙子返来了,便从那别院里取了钱出来,这不就说得通了吗?”
老夏道:“以是啊,厥后普善寺失火闹鬼,人们都说,是当年的案子有甚么冤情,马家人的冤魂在作怪。但我看,马家有冤情是真,冤魂作怪那不成信,我感觉必定是那主持泄漏了身份,教人晓得他是马家的先人,他便遭人害了。”
老夏道:“这我就不知了。鬼神之说,我是决计不信的。”
老夏道:“哎,姓王的死不敷惜,却平白扳连了马老员外一家。”
郑侠问道:“那普善寺的鬼火,你如何看?”
“对,就是他,叫甚么安阳武烈天子,真是不要脸的东西,”老夏道,“厥后被文彦广博人率兵平了,把这王则押到东京,当街就支解了。”
郑侠道:“他一个和尚,哪来的这么多钱?”
“嗯……”木唤一面点头,一面撑着下巴,心中考虑。
听完老夏的论述,木唤才道:“本来是如许。”
老夏道:“是啊。那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。马家当时非常畅旺,能够说是溧阳县首屈一指的巨富了。并且马家也是个很有仁德的家属,对四周的百姓都很好,赶上去找他们假贷的,也都不收利钱,赶上荒年时,还会布施、布施。溧阳的百姓,对马家都是非常恋慕的。”
木唤问道:“你去了?也亲目睹过那主持?”
“他一回身,从那配房里提出了三根大金条!”老夏道,“我的个乖乖,可把我给吓了一跳。三根金条!他就这么递在了我手上。我还没反应过来,只觉到手头一沉,这分量可真不轻!”
“姓马?”木唤皱眉道,“从没传闻过啊。”
老夏道:“见过。你别说,还真的像。那主持非常年青,不过二十岁出头,但我还是能看得出来,马老员外的右太阳穴上有一颗黑痣,那主持便是一模一样,那鼻子那眼睛,和马老员外是像了个分毫不差。”
“胡永儿也不知如何跑出来的,也没去别的处所,竟然就跑到这溧阳县来了,”老夏道,“她恐怕是走投无路了,便来求这位表亲拯救。说来,也是马老员外心善,看她赶路,赶得是面如土色,衣衫褴褛,不顾家人反对,便收留她下来,让她在后厨做帮手,教她有口饭吃,有个地儿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