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就是他,叫甚么安阳武烈天子,真是不要脸的东西,”老夏道,“厥后被文彦广博人率兵平了,把这王则押到东京,当街就支解了。”
老夏道:“可不是么!这一来,我更肯定他就是马老员外的孙子了!马家本来买卖做很多大啊!这点钱还是随便能拿出来的!我猜,马家必定是留了后路,在甚么别的处所藏了钱,哦,说不准,就是在那间别院藏了钱!等马员外的孙子返来了,便从那别院里取了钱出来,这不就说得通了吗?”
“王则么?”郑侠问道。
木唤笑道:“晓得,你老夏是看在马老员外的情面上的嘛,人之常情。”
听完老夏的论述,木唤才道:“本来是如许。”
老夏道:“见过。你别说,还真的像。那主持非常年青,不过二十岁出头,但我还是能看得出来,马老员外的右太阳穴上有一颗黑痣,那主持便是一模一样,那鼻子那眼睛,和马老员外是像了个分毫不差。”
老夏叹道:“马家是死得冤啊,就是死在马老员外一时心软下了。我们都感觉,马老员外遭此灭族之灾,实在是过分冤枉了。普善寺本来就是马家的别院,只是地处偏僻,官府固然收了,却也没有拿来做甚么用,便一向荒废在那边。大抵过了五六年吧。俄然有一伙行脚和尚,到了溧阳县,不知怎地,就在山上那马家之前的别院住下了,渐渐地就改成了一间寺庙,便就是那‘普善寺’了。”
老夏道:“这我就不知了。鬼神之说,我是决计不信的。”
郑侠点头道:“这事当时还闹得挺大的。”
木唤问道:“你去了?也亲目睹过那主持?”
木唤点了点头。
“木大人,提到现在溧阳县的几家大户,您是晓得的,”老夏道,“李、王、史、姜、沈、任,这六家,在溧阳也是响铛铛的。但是二十年前,这县上的大师族就只要四家。”
“胡永儿也不知如何跑出来的,也没去别的处所,竟然就跑到这溧阳县来了,”老夏道,“她恐怕是走投无路了,便来求这位表亲拯救。说来,也是马老员外心善,看她赶路,赶得是面如土色,衣衫褴褛,不顾家人反对,便收留她下来,让她在后厨做帮手,教她有口饭吃,有个地儿住。”
老夏道:“哎,姓王的死不敷惜,却平白扳连了马老员外一家。”
“厥后县里的人去看过,”老夏道,“说是那寺庙的主持,长得很像当年马老员外的小孙子。县里人就猜,莫不是这小孙子逃了流役,以和尚之名返来了?县里人对马家都还是很有豪情的,便都跑去看。”
“那是谁家的别院?”郑侠问道。
老夏道:“见得他是马老员外的孙子,我心也软了。就想着随便收他点钱就好了,归正这数那官儿也不看,乱来乱来畴昔了。哦,木大人,您别担忧,我不会如许乱来你的。”
木唤道:“本来另有这么个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