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,此人就是张教谕了吧?
“那当然,谁如果逆天而行,那就是自取灭亡!谁如果觊觎神器,那可有天下人共击之!”郑侠道。
木唤当即就站了起来,正要说话。
看到木唤仿佛表情不好的模样,郑侠问道:“如何了?”
张教谕却道:“两位刚才在争辩甚么?”
“咳!”
郑侠道:“如果天人相分,那么天存在的意义是甚么?”
木唤摇了点头,道:“没甚么。”
木唤眉毛一挑,道:“天人相分为何不好?”
张教谕却俄然笑了。
木唤问道:“必然非要成心义不成么?必然非要有天不成么?”
张教谕道:“木大人既然附和化性起伪,为何另有所担忧?别说木大人这等知己高性,就算是那十恶不赦之人,至得教诲,也会有所窜改,这不就是荀氏之言么?木大人哪怕有不羁之言、狂悖之论,只要有得教养,天然会便好的,不是么?木大人还担忧甚么呢?”
郑侠道:“化天道为用,这更是怪力乱神之言!天道昭昭,岂是可由人利用的?人只能体察之,适应之!”
“是的,我附和。”木唤道。
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,留着一脸的长须,站在门口,他的身边站着王旉。
木唤道:“贤人?贤人不是人么?他们就甚么都晓得!原觉得你是看得开的人,可想不到……”
“这个,先生,我刚才讲错了,请先生恕罪。”木唤道。
郑侠撇了撇嘴,没说话。但他侧对着张教谕,后者仿佛没瞥见。
能够让门生自在交换的教员,应当……不,绝对是一个好的教员!
“你……”郑侠盯了木唤一眼,眼中带着十二万分的不成思议。
“比如呢?”木唤问道。
“是,我们是不能认全知致,”郑侠道,“这就是我们为甚么要读贤人书的启事了。只要按着贤人说的去做,老是没错的。”
看到张教谕的神采,木唤微微松了一口气。只听张教谕道:“实在,不必如此拘束。两位都是直抒胸臆,毫无讳饰,这是我非常佩服的。来读书、做学问,要的就是一个真字,虚子虚假,如何做人,如何做学问?”
“如何不说了?我刚才可都闻声了。”张教谕道。
“哈哈哈,”张教谕笑道,“少年人,是该傲慢些!我如果能像你一样写出那等诗句,我可比你还要狂呢,哈哈哈。”
“唉,”木唤叹了口气,道,“这也是王大人教的么?”
“这……可就是因为学府,我才感觉刚才讲错了,学府所传,乃贤人之道,我口非贤人,这不是……”木唤道。
张教谕道:“两位何不持续辩论?我就在中间听上一听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