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二被两位前辈攻讦，倒是好脾气地笑说：“我这个，叫八宝粥，恰是要取诸多果品之味呢，郎君不是口中淡么？”
两人走到院子外，小厮要带他出来，却有个婢女把他们拦住，“如何这时候才来，大郎甚是不悦，说如果来了，便赶归去。”
“昨日的水煮牛肉他就很喜好啊，我估计是受得住的。”牛二笑眯眯地将鱼汤馉饳装盘，再摆上一些炊饼和小菜，叫人端去给大郎了。
牛二站出来一步，还没说话，管事又仓促走过来了，“小二，那粥不错，郎君吃得下了，你跟我来领赏。”
他将牛二带到了大郎那边，进了房，只见屋内陈列豪奢，不说其他，就那炭盆上的避火罩也带着精彩的镂刻。
柳氏半信半疑地吃了一口，当即辣得口舌发麻，眼泪都冒出来了，擦着眼泪道：“我真是吃不得辣，有点儿咸，不过鱼香味很浓，夏季里吃，还不出一身汗？不知大郎受不受得了。”
那小厮还很有些感慨，“看来是你的就是你的，逃也逃不了。”
……
“……”杨禹清顿觉败兴，仿佛时花被糟蹋了，“怎起个这名儿……算了算了，你去吧。”
牛二笑了笑，“如何不是粥呢？”
牛二年纪虽小，倒是替补某个空缺的厨娘位子出去的，柳氏和杨氏更是听管事说了这少年手上工夫的确不弱，是以也没人会叫他打杂，只是让他临时先卖力府里大郎的炊事。
这时候固然没有辣椒，却有胡椒、花椒、茱萸等替代品。
杨士蘅仍旧未亲身见牛二，牛二去领赏，也就是跟管事在杨士蘅房外冷静行个礼，然后在大管家那边拿赏钱。
两人对视一眼，都无法地摇了点头，真是混闹啊！也不听人劝，看来这孩子能不能待过本日，都不必然了。
不然如何，儿子还能和老子抢人不成？
牛二乖乖隧道：“小哥，我记得来时的路，你去忙吧，我本身归去就行了。”
杨士蘅是汴京人，牛二就当他和本身熟谙的汴京人一样爱吃甜的了，动手将胡桃、松子、栗、红豆、莲子、花生、红枣、芡实等等与米合水煮。
这句话倒是令柳氏和杨氏吃惊非常，那么多东西混在一起，味道应当混乱无章才对，怎的郎君那样挑嘴的人还吃下了？莫非口里就淡到这个境地，非得重味来冲了？
管事在一旁也略微放心了，感觉大管家还是挺对劲这牛二的，他本身也挺喜好牛二的。
大管家的脸也不自发伸展了一点，暴露一点点笑容。毕竟爱笑的男孩子，运气都不会太差。
牛二领了赏，复又回转，跟那小厮一起去见大郎。
三人的粥都煮好了，被端去了杨士蘅院里。
牛二慢腾腾地给杨家大郎做川菜，先来一道水煮牛肉再说。
“那是天然。”牛二用力点了点头。
杨禹清懒洋洋隧道：“那鱼汤馉饳，和之进步给阿爹的八宝粥都是你想出来的？”
凡人都是开水煮，顶多用清汤来下，哪会如此另辟门路，生生做成了川饭。
“那劳烦你了。”牛二眼中闪过一丝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