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为尚未开口,身后就传来张管家气急废弛的声音:“哪来的刁奴,竟敢对我家主子不敬,来人把他拿下。”
偌大的汴都城,世子屈子可数,最不能招惹的便是这位爷,拳打八十老翁,脚踏三岁稚童,胡作为为,却深获得圣眷,绝对的汴京纨绔,一众地痞 顶礼膜拜的祖师爷。
张为只是远远的扫了一眼,就遭恶奴呵叱,封建王朝,品级森严,人分九等,教科书诚不欺我。
何况,他是纨绔,他怕谁?
“最后警告你一次,拿来滚哪去,不然老子弄死你。”
张管家急的团团转,张为但是王府的心肝宝贝,前次昏倒半个月,连圣上都轰动了,派了无数名医前来医治慰劳。
眨眼工夫,喧闹的汴城大街瞬息间门可罗雀,温馨的出奇。
自从进入国舅府当差后,何时受过这类窝囊气。
人群顿时见鬼般盯着张为,瑟瑟颤栗,好半晌还是方才那位妇人弱弱的开口:“你……你……就是名字能止小儿夜啼的汴京小霸王张为?”
“本公子被你马车擦伤,莫非讨个说法也不可?”张为晃了晃尽是血迹的手臂,五公分长的丑恶伤口非常刺目,脸上带着几分决然,一副不给个说法就没法善罢甘休的架式。
不过也无所谓了,找陈玉风费事才是闲事,为了活命,必须在纨绔这条道上走到黑啊。
大病初愈,身材正虚,万一受点风寒,他可担待不起。不管对方如何不堪,都是他的主子,是他的将来。
张为背着小手,举头阔步的走进东风亭别院。
“威胁又如何?有本领你报官啊,看看官府来了抓你还是抓我。”车夫冷言威胁道。
“恰是本公子!”张为非常得意的点了点头。
一众仆人,如狼似虎的冲上前去,不由分辩,一拳将车夫打翻在地,吵嘴排泄鲜血,两名侍卫没抗争几下,毕竟寡不敌众,被人打晕。
向来都是他国舅府欺负别人,本日竟然有人跑来讨要索赔,想着别院内主子要办的大事,扰乱仆人的兴趣见怪下来,他们难以沉受,因而神采顿时冷冽下来。
“是啊,此撩生性残暴,告官的都被他毒害的家破人亡了,那叫一个惨痛。”
正想着主子在东风亭别院风骚欢愉的场景,却见阿谁不知死活的青年朝他走来,还时不时的对着别院内探头探脑,两条浓眉顿时立起,冷然喝道:“东风亭别院乃高雅之所,不是甚么阿猫阿狗能够靠近的。”
张管家累的气喘吁吁,为了找自家主子,他怀揣巨款,带着一众仆人,到公子常日里常去的赌坊找了个遍,皆一无所获。
“这那里来的愣头青,瞎了一双狗眼,竟然敢向国舅府要补偿,的确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张管家只感觉天旋地转,呼吸都变得严峻起来,仓猝号召着一众仆人如狼似虎冲了上去。
车夫靠在马车上,从怀中取出一把生果,百无聊赖的啃食起来,他的主子每次来都要待好长时候,并且方才从药铺买了一些药,纵情而至,想来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了。
“这么跟你说吧,此人与吴王府的张为号称南北双煞,明白了吧。”
奉劝的声音此起彼伏,百姓对如许的害群之马恨之入骨,大多时候又敢怒不敢言,积怨颇深。
妇人拭去稚童脸上的泪水,顺着张为的视野望去,随口道:“回公子,此人叫陈玉风,乃当朝国舅,汴都城驰名的恶霸,千万不成获咎。”
“国舅府算个屁啊!”张管家冷哼一声,除了天子还没有怕过谁,指着张为趾高气扬的道:“我家主子乃吴王之子,竟敢唾骂王府世子,我看你活腻了,来人给我往死里打。”
“莫说只是擦伤,哪怕撞死,也是该死。”车夫轻视的打量着面前的穷酸青年,冷哼一声,不屑的耻笑,道:“土鳖,识相的给老子滚,不然老子不介怀再撞你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