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汴都城,世子屈子可数,最不能招惹的便是这位爷,拳打八十老翁,脚踏三岁稚童,胡作为为,却深获得圣眷,绝对的汴京纨绔,一众地痞 顶礼膜拜的祖师爷。
说着做出一副抹脖子的威胁行动,守在门口的随行侍卫,此时也走上前助阵,对着张为暴露一个不怀美意的笑容!
不过也无所谓了,找陈玉风费事才是闲事,为了活命,必须在纨绔这条道上走到黑啊。
大病初愈,身材正虚,万一受点风寒,他可担待不起。不管对方如何不堪,都是他的主子,是他的将来。
他抬着脑袋,盯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孔,猖獗号令:“打老子就是打国舅府的脸,你们这些人死定了。”
一众仆人,如狼似虎的冲上前去,不由分辩,一拳将车夫打翻在地,吵嘴排泄鲜血,两名侍卫没抗争几下,毕竟寡不敌众,被人打晕。
“额……”
张管家累的气喘吁吁,为了找自家主子,他怀揣巨款,带着一众仆人,到公子常日里常去的赌坊找了个遍,皆一无所获。
张为背着小手,举头阔步的走进东风亭别院。
就在此时,他瞥见汴河方向有人群堆积,不觉得意的扫了一眼,这一眼让他的心刹时提到了嗓子眼,世子爷的手臂竟然受伤了,这是要出大事啊!
张为有些无语,他还是大大低估了汴京第一纨绔的威名,张为啊张为,你究竟做了多少孽,才气将百姓吓到这类地步。
人群顿时见鬼般盯着张为,瑟瑟颤栗,好半晌还是方才那位妇人弱弱的开口:“你……你……就是名字能止小儿夜啼的汴京小霸王张为?”
“莫说只是擦伤,哪怕撞死,也是该死。”车夫轻视的打量着面前的穷酸青年,冷哼一声,不屑的耻笑,道:“土鳖,识相的给老子滚,不然老子不介怀再撞你一次。”
张管家急的团团转,张为但是王府的心肝宝贝,前次昏倒半个月,连圣上都轰动了,派了无数名医前来医治慰劳。
“这么跟你说吧,此人与吴王府的张为号称南北双煞,明白了吧。”
“这那里来的愣头青,瞎了一双狗眼,竟然敢向国舅府要补偿,的确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正愁没处所惹是生非,刷存在感,没想到苦主主动找上门来了,不找这类纨绔费事,找谁费事。
两人打量着面前的中二青年,穿着寒酸,发髻随便,连国舅府的马车都不熟谙,一看就晓得是从江南之地进京赶考的落魄学子,不晓得天高地厚。
向来都是他国舅府欺负别人,本日竟然有人跑来讨要索赔,想着别院内主子要办的大事,扰乱仆人的兴趣见怪下来,他们难以沉受,因而神采顿时冷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