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两人一同出了大帐,李常杰又对侍立在帐外的徐百祥道:“你也随殿下和本太尉一同进城罢。如果抓到了苏缄,便由你来劝降,如何?”
神臂弓又粗又长的箭矢带着火光吼怒而出,正中城下一辆“攻濠洞子”,庞大的钩拒搭在云梯上,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的青壮们喊着号子一齐用力,试图将庞大的云梯推倒。
但是人数上的庞大差异,毕竟难以靠勇气弥补――
所谓忠有大忠小忠,孝亦有大孝小孝。我儿身为大宋之臣,就该为官家,为朝廷,为这大宋的江山尽忠,此乃大忠!本日我苏家一门死节邕州,你亲手送行,为娘的说你这是大孝!
苏母却道:“那你返来干甚么来了?你既然晓得身负皇命,就该疆场疆场,躲回家里,莫非是想逃得一命?如果如此,你固然本身逃命吧,老身不走。”
唐子正对此天然也是心知肚明,闻言只是用布条将长刀紧紧的缠在手上,嗯了一声后问道:“要不要我现在先给你来一刀?”
苏缄点了点头,放开唐子正的右臂以后,俄然抄起中间的解手刀,狠狠的捅向了唐子正的心窝。
苏缄将神臂弓的最后一支长箭射出,沉声道:“筹办跟他们在城中缠斗吧,如果日落之前没有救兵,只怕这救兵是等不来了。”
“谢……感谢。”
苏缄又一次叩首应下,复兴身时,已是泪流满面。
“咻!”
“宋军守不住了。”
李常杰捋着髯毛笑道:“城破期近,倒是还要请殿下多多夸奖那徐百祥。若非有他献上囊土薄城的体例,只怕这邕州城也没这么好攻。”
说完以后,洪真太子干脆站起家来,说道:“罢了,我们再这么担搁下去,只怕邕州城的城门都开了。太尉何不随孤王一同进城,也好教那些宋人见地一番太尉的风采?”
“是。”
洪真淡淡的嗯了一声,翻身上马后从徐百祥的手里接过马缰,双腿轻磕马腹,喝道:“进城!”
唐子正的嘴里吐出一口淤血,脑袋向左一歪,完整没了声气。苏缄反手抱起了唐子正的尸首,迈步进了自家的院子,对院子外的喊杀声置若罔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