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今官家是个甚么性子?看看汴都城外的京观就晓得了!
那平话先生却莫名的叹了一声,端起茶水喝了一口,又轻摇着折扇,叹道:“可惜啊,可惜啊。老朽传闻官家本来是筹算一战而灭西夏,好让我大宋再无缺马之忧,西陲更无烽烟之祸。只是官家,哎。”
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,平话先生又展开折扇摇了摇,叹道:“那震威城本来有丁口两三万,好歹也算得上是人丁畅旺。
眼看着这个不晓得从哪儿跳出来的家伙底子不按脚本演出,乃至打乱了原有的安排,平话先生也只能临场机变,说道:“即使你捐了万贯财帛,但是雄师远征,又岂是万贯十万贯便够的?
却说那党项奴本来就不是甚么善类,即使蒙大唐天子恩赐了李姓,我大宋官家也曾钦赐过赵姓,但是党项奴倒是不思报效,反而祸乱不休,直到那李元昊私行称帝,又改李、赵之姓为嵬,从而后便成了化外野人。
高升酒楼的二楼,赵桓笑眯眯的瞧了李纲和李若冰一眼,问道:“百十万贯财帛,可算难么?百万雄师,可算难么?”
“恰是:数行丹诏成虚望,一纸盟书肇事患。未知献帝性命如何,且听下文分化。”
笑眯眯的摇了摇折扇,那平话先生又接着说道:“巧的是,老巧有一远亲,乃是在皇城司中当差,故而才得了个动静,说是官家正欲亲征西夏,以替震威城冤死的大宋百姓报仇!”
台下俄然有人叫了一声,直引得一众茶客们纷繁附合,台上的平话先生也点了点头,向着皇城的方向拱手道:“诸位可知,当今官家是甚么人?那但是天上的真龙下凡,紫薇星君转世,陷敌营如虎入羊群,杀金兵如砍瓜切菜,数万人头的京观都不晓得筑了多少座,这般的不世帝王,又如何能容得那党项奴挑衅天威?”
远的不说,就说那近的李乾顺,此贼就曾趁着当今官家亲征大同之时派兵东机,趁机陷了震威城。好教诸位晓得,那西夏兵有多凶暴?”
嘿嘿笑了一声,赵桓正想开口说话,一个仓猝赶来的皇城司士卒却带来一个让赵桓大怒不已的动静。
只不过,官家却也是以而想出了个别例――如果有人情愿出钱兵戈,那官家就发给他一个凭据,等灭了西夏以后,便用缉获所得,再加上一些息钱还给他,实在不可,另有上好的战马能够抵用。
刚才那男人俄然又拍了一下桌子,叫道:“甚么狗屁内修仁德!仁德可没让金兵退去,倒是官家筑了几座京观,你看现在那金兵可还敢南下?他娘的,某先扑买他一万贯,转头再去找了社中兄弟们一起扑买,百十万贯又算得了甚么!”
“官家如何了?”
可爱?
台下一男人猛的一拍桌子,叫道:“我道是甚么事!本来是官家缺钱!可就巧了,某家中也算有些余财,愿捐万贯财帛以助饷!某去去就来,这便往开封府中送钱!”
台下的看客们顿时急了,虽晓得这是平话先生用心在吊人胃口,但是又想急着晓得官家那边到底如何了,故而连声催促道:“快些说!说得好了,自有赏钱与你,休要吊人胃口!”
若只如此,那倒也罢了。只是不成想,西夏自李元昊以后满是些狼心狗肺之徒,三分人样没学会,七分人性倒是留了个实足,从李谅祚到现在的李乾顺,竟是连连对我大宋用兵,企图窃居中原!
现在官家既然筹算亲征西夏,那连想都不消想,必定是奔着直接灭了西夏去的,连称臣的机遇都不会给那些党项奴!
最起码,连不转不是中国人的套路都没用上就已经有了这般结果,比及下次再发行战役债券,却不晓得要轻易多少?